还没说完,村长就红着眼睛来了,他知道金素友是来帮他们村的,感激的说道:“宰相大人!”
“诶,叫我金素友吧。我已经不是官身了,就一个闲散老人。”金素友摆摆手。
村长依旧规矩的行礼,乘松见状扶起来村长。村长说:“金老爷,谢谢您,我们村啊!哎 ……”
“莫急,莫急。我带了工匠,带了粮食、医师。你清点一下人数,我已经搭了一个棚。让伤患都去那个棚,再召集壮汉铲雪,帮忙修路、修房子。还有妇女,煮粥、熬药分给大家。尤其风寒药,每个人都要喝,小孩也要。你来跟我说说情况,然后让乘松和你去!”金素友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村长像找到了主心骨说:“好好好!”
金家,主家出了大头,金素友出了小头。不管是银钱、工匠、医师、粮食和药。村长最有愁的不过就是人和物质,没有这些,纵有千百种办法,也没有办法。
金家镇还好,多半都是比较殷实的人家。有一条巷子是穷人,都得到了救济,主要就是村子。
乘松跟着村长一起,金素友也让金怀岑跟着跑腿:“年轻人要多锻炼锻炼,你仔细看看乘松和村长是怎么处理的。跟着学一些。”
金怀岑行礼道:“是,爷爷。”
金素友身边就跟了他常年的随侍,都是一把年纪了。他拉过随侍的手,冻得冰凉。被金素友打了一下说:“你这个老小子,越来越不听我这个主人的话,叫了你别跟来,别跟来。老胳膊老腿的!”
随侍名唤从沅,从小就跟着金素友。两人名为主仆,实则比兄弟还亲。他笑嘻嘻的说:“老太爷诶,您就嫌弃奴了。奴可是比您小两岁咯!”
“你这小子!”金素友举起手假意再打,笑骂道。
金素友在村里待了十多天,终于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了,包括来年的春耕。他们一行人都和村民同吃同住,就连金老爷子也跟着干活。这让金家村的人大开眼界,同时心里感激不尽。
走的时候,大家都拿出了家里的私藏,非要给金素友。金素友拒绝了,捞起自己的孙子就跑了。金怀岑一脸懵的跟着自己的爷爷,这些时日,他似乎一下长大了,也学到了许多。
回到金宅,刚刚一停下来。就碰到金自牧的随侍晓蓬,他看到金素友。连忙行礼,而后说:“老太爷,夫人发动了!”
金素友说:“发动了就发动了。我是产婆还是医师?备好了吗?毛毛躁躁的做什么,那个金自牧!”
说完就进了宅子,穿过长廊,越过主院,来到了幽院,对着金自牧劈头盖脸的骂。晓蓬在旁边缩成了一团:他就说不能急,不能去找老太爷吧!主人偏要,又不是不了解老太爷的性子。
金自牧被自己老爹当着众人的面骂,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嬉皮笑脸的说:“这不是双胎嘛!就想您来坐镇。”
“是大家重要,还是你婆娘重要?!你不是看着嘛?还有那么多奴仆!哼!”说完他就走了,边走边说:“生下来了和我说,转告你从叔。老子不想见到你!”
金自牧只好称是,等老爷子走了。他剜着晓蓬,用手点着他的额头:“你呀你呀,肯定是你说的不好,让你家老爷挨骂。”
晓蓬摸摸鼻子,说:“老爷您这还怪起我来了!”
“嗯?!哼,今天你家老爷喜事,就不和你计较。”
晓蓬听后悄悄的翻白眼,说得就像计较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