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渊:“不用。”周身冒着寒气,气势叫人害怕。
“先生,那我来带余余,方便您做事。”
“不必。”沈北渊反倒放慢脚步。
他面如寒霜。
走在最后。
前面的人进去了,有人拥抱,有人哭,有人笑,还有人哇啦哇啦说着听不清的话,喧哗声不断。
“二哥呢?心悦,没看见他呢。”方喜妈妈说着话脑袋往门口探。
胖保姆连忙侧身让位,“在这呢,先生可好了,出门在外总是亲力亲为,细心照顾两个宝宝。”
“是啊是啊,沈二哥好得不得了,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孩子。”方妈妈哽咽道,迈着O型腿迎出来。
1.55米的方妈妈背光而立。
弓腰驼背,脸皮蜡黄,晒斑星星点点,皱褶大的大,小的小,宛如一块老腊肉。
而沈北渊,1.92米高,洗剪吹造型亮闪闪,肤白,鼻梁挺,剑眉,冷眸,面部轮廓如雕如刻,他一身霸总光环,顶天立地。
反差太大,方妈妈高举脑袋仰视沈北渊。
支楞着两只手。
不敢触碰沈北渊,不敢抚摸两个大孙子。
泪光闪闪的眼转啊转,看看沈北渊,又看看他怀里的年年,再看看提篮里举着手呼呼睡的余余,泪流满面。
“年年,喊外婆。”沈北渊摘掉儿子的冲锋衣大帽子。
年年露出小脑袋,张着嘴叫两声。
他还不会说话,喊的是啊啊。
但方妈妈就认定是喊她,狂点头。
“小喜,你给我过来,看看你儿子,多可爱啊!!”方妈妈把方喜拖过来,按着她头送到沈北渊眼皮底下。
啪啪啪啪……
“死丫头,看看你的两个大儿子,多好的儿子啊!你都干了啥,儿子不要,东跑西跑瞎闹……”方妈妈猛捶方喜的背脊。
方喜被打哭了,挂着一脸泪,“年年,来……妈妈抱抱。”
年年头一扭,趴在沈北渊肩膀上,给方喜一个背影。
一个多月不见,小小的孩子已经忘记妈妈了。
“年年,我是妈妈呀,你不要我了?”方喜抓年年的胳肢窝,欲要强行把他从沈北渊身上扒下来。
“啊啊啊啊啊……”年年放声大哭。
紧紧抱着沈北渊的脖子。
“不怕,爸爸在。”沈北渊给年年抚背,掀掀眼皮。
方喜缩回手,耷拉着,转眸看手提篮里的小儿子。
小婴儿一天一个样,小儿子长胖了,脸颊肉嘟嘟,眉毛长出来了,眼睫毛变长变密。
“余余,你……你长大了啊。”方喜蹲了下去,扒开儿子的毛线帽,摸摸脸蛋。
她的手冰冷,熟睡中的余余猛地打个惊颤。
皱脸皱眉,举着手伸展,缩成一团,哇哇大哭。
短短时间惹哭两个儿子。
方喜愁容满面。
儿子们曾是依附她,只要她的小乖乖,而今,他们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