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对不起。”向橘月半垂下头，声音有些低低哑哑的腔调，眉眼褶垂，愧疚自责的不行。

程鹤砚清冷桀眼扫扫她，瞥见她泛红眼眶，怔一下。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半会儿听见车开进来的响动。

他果然不原谅自己了，也是，换谁谁还愿意搭理这样的人。向橘月想。

要是他是个坏一点的人，她也不会那么过意不去。

不一会儿车灯光打进来，亮的人睁不开眼睛。肖铭开着车停在两人面前，他将车窗摇下，恭恭敬敬的唤一声，“程总。”

向橘月仍低着头，面色楚楚。

“所以，换人吗？”他没有多言，只沉哑着声音问一句。

停车场内亮着灯光的车旁，传来他声响。

向橘月疑惑抬起头，两秒后明白他说什么，忙摇摇头，“不换。”

他仍是没有看她，只拿出手机，亮屏之后修长手指点了点什么，然后递到她面前。

向橘月疑惑的抬头看看他，只见他深薄俊脸不给他一点余光。

她又垂下头看看面前手机，上面是个二维码。好像是微信好友二维码。

她愣愣看他，脑子突然短路起来。

程鹤砚见她没动静，偏偏头，声音磁哑，“不加好友怎么发钱给你？”

好像是。她赶紧拿出兜里被捏出汗的手机，磕磕绊绊的结了半天锁将微信打开扫描二维码加上。

“不早了，先回去吧，肖铭，送她回江桐大学。”程鹤砚吩咐道。

“好的，程总。”

坐在车后座的向橘月心里紧揪着，难受的慌。

她无精打采的靠着后背，懊恼的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

人家就抽了根烟，就把她吓成这样，这传出去，不被人笑死。

换作平时，怎么可能给她吓着而且后面还卑微的给人道歉？！

“啊西...”她懊恼的叹一声，烦的不行。

前面开车的肖铭突然听到后面向橘月声音，心想着难道自己开的太快了？

“向小姐，我开慢一点，不好意思。”

向橘月缓两秒，他是以为自己在不满的抱怨。

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想到一些事情，和你没关系，麻烦你了送我一趟。”

肖铭礼貌回应，“应该的向小姐，这是程总吩咐的，要谢你谢他就好了。”

向橘月闻言更愧疚了。啊他肯定觉得自己无语死了吧！

肖铭默默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