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向橘月运气好,一出站就遇上了去自己家里的班车,等向橘月到家时,已经下午快要四点了。
她一天下来被折腾的不行,到家后房间里向雁竹还是铺好的,自己的床还没开始铺,她累的着不住,便一把横躺在她床上,晕晕忽忽的半睡过去。
迷迷糊糊间,向橘月被人叫醒,是张兆娣在门口叫她。
她朦胧间抬起头,“怎么了?”
“没有米了。”张兆娣站在门口说,示意她去买米上来。
“明天再去买。”向橘月倦乏的侧个身,头晕的不行,眼皮也难得睁开。
应该是刚刚从江桐过来,一下子到了邬源这边闷热干燥的天气,又坐上挤得不行的还不透风的班车,晕车了。
她最烦的就是每次坐车回家晕车的感觉了。
张兆娣没有走,在门口迟迟缓缓的徘徊,不一会儿她又说:“我身上没有钱了,你爸说买菜。”
向橘月回过头,张兆娣正不转睛的看着她 ,像在等着她掏钱。
现在她实在难受的慌,有气无力的说:“我现在身上没有钱,明天取。先吃着冰箱里的菜。”
说罢她便抵不住的歪头倒在枕头上,闭上眼睛随着睡意睡去。
门口站了很久的张兆娣见向橘月身上确实没有钱给她,才慢慢走开,去坐到沙发上调电视看。
向橘月已经习惯了这样场景。
晚饭时候张兆娣叫她吃饭她也没吃,就这样一直睡到了半夜,她是被向晖开门声音和喊张兆娣起来给他煮东西吃的声音吵醒的。
她看看柜子挡住的窗外,现在应该是两三点,向晖上晚班回来。
还没完全睡去,向橘月就听见门外正厅讨论的声音,
“回来没?”“来了,在睡着。”“什么时候来的?”“晚点了才到,到了就一直睡着。”……
后面窸窸窣窣的向橘月没听清,只隐隐感觉有人要来开门,向晖就站在门口那里看了看她,她赶忙闭上眼装睡,向晖没一会儿就关门出去。
等门口溢进来的白炽灯灯光褪去后,房间里又是一片昏黑。
向橘月睁开眼,却能隐隐约约看清窗外透进来的马路上大货车打过来的灯,脑海里全是向晖打电话时候那句“回来干嘛”,她也不想回来,但实在没地方去。
想着那天的话,想着之前一件件可以令人崩溃的小事,堆积在一起,眼眶又不自觉的热润起来,泪花在黑夜中闪烁。
不一会儿,枕头边角湿漉漉热腾腾的,向橘月翻个身,擦擦眼泪,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明天起来会好的。
第二天起来,向橘月去下面住户区街道上取了钱,从超市买了一包米,让张兆娣守着自己去叫了一辆短途用的载人三轮车拉到了家门口,然后向橘月和张兆娣合力从门口抬到了家里。
这两天向雁竹还没放学,过两天她去路口接她。
回去后向橘月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自己房间里,看看书找一找资料,偶尔画会儿喜欢的画,听着歌看些名着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