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橘月呆滞在原地。
“您是长辈,又是......”又是堂堂上市公司总裁,她叫他名字算怎么回事。
她可不敢。
还没说完。
“我什么时候成你长辈了?”他微蹙眉头。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我师哥,我.....”她忙解释。
“叫名字。”他不带一点商量余地的沉声。
她茫然看着他,手上拿着棉签和打开的酒精,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
他敛起眼皮瞧她,剑眉浓黑半微褶着,像深山般沉寂邃暗的眸正盯着。
“叫一声听听。”他扯开嘴角淡淡说一句。
她不敢相信的看看他。
不料他竟沉起脸来盯着她,像威胁,阴翳的可怕。
她被盯着有些不自在,耐不住的开口:“程……程鹤砚?”
“嗯? ”他应一声,眼皮撩撩,看起来心情极好的样子。
向橘月暗抿一下唇,“我家里只有消炎药和阿莫西林,还有止痛药,我把药碾成粉给你敷上,可以的吧?”
她不懂这些,应该都可以用,提前问问他,后面出了什么问题也不怪她。
毕竟她问过的。
“消炎药和阿莫西林就可以了。”他回,嗓音磁哑。
“不要止痛药吗?”她瞪大了眼。
被刀活活捅一下,应该很痛的吧。
“不用。”他语气轻松。
向橘月只是迟疑了一下,就听他的,点点头。
将药颗粒碾成粉末后,倒在纸上。
然后将东西都放到他面前的板凳上,向橘月到他面前,拿起刚刚放下的棉签,沾一点酒精,“你把衣服脱一下,我给你擦药。”
他微抬眼,就与向橘月对视上。
一双宛若历经百年风雪的长白山湖水般死寂的眼好似微风佛过。
她眼里倒映着白炽灯的白光,就像天上闪着的星星。现在正看着他等他脱衣服。
然后他将大衣脱掉,扔到沙发边上,里面白色长衬衫刚刚脱大衣时弄得有些散乱,搭在他有力硬朗的身子骨上。
居然有人,能把白衬衫穿的那么.......好看。
向橘月感慨之际,一眼就看到了他肩上一片白里面刺目的鲜红,看着材质极好的衬衫更是裂开一个口子,里面伤口半露,周围浮满血迹。
她眉头看的不免蹙起来:“师.....你......你把里面衣服也脱一下。”
闻言他没有多说话,只默了两秒后抬手要去解开衬衫扣子,他斯条不紊的慢悠悠解开第一颗扣子,向橘月看的心痒,只见他快十多秒过去了修长手指才慢慢解开第一颗扣子。
他干嘛?推磨呢?
她满目异样,在她注视下程鹤砚慢慢抬头,眉骨轮廓分明的脸蓦地向她投去淡如泉水般的目光,“我手疼,解不开。”
???
向橘月一懵,抬着酒精和棉签的手都滞了一下。
半天,看着他又不像说假话的样子,疑惑的顿声问,“干....干嘛?”
“你是手受伤了又不是手断了。”
程鹤砚眉心一皱,“没良心的小东西,血还流着,就开始忘恩负义了?”
向橘月被他那称呼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淡淡撇撇嘴,“我哪有。”
程鹤砚半偏头。一副她不脱就这样的意思。
脱个衣服而已,干嘛扭扭捏捏的,自己什么时候那么做作了?倒显得真的是自己忘恩负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