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了事,谢以兰到想的美。
人死了,不仅能保住她的名声,还能好好留着祝青霍心中的那点无法言说的情愫。
祝卿安其实茶碗,将一旁的点心盘子拖到自己身边,眼神炯炯,预备看戏。
能让谢以兰彻底死心的人,快到了。
果然,在谢以兰再三扭捏之际,一个身影闯入宁安堂,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高喜子。
祝青霍一进来便跪在问秋身旁,目光扫过端坐的谢以兰,身形一顿,而后才低着头开口。
“求祖母恕罪,昨夜是孙儿喝醉了,与问秋无关。”
问秋一身素服,浑身不着半点钗环首饰,只挽了个斜髻。
她强装镇静,身子却微微颤抖,扭过头不去看祝青霍。
“哥儿,是奴婢倾慕哥儿已久,能得公子您垂怜一夜,问秋已心满意足,只愿公子余生安康。”
能在回京的第一夜便将祝青霍勾到床上的人,自然也有几分本事。
从祝青霍的角度看,那双与谢以兰有五分相似的眉眼中盛满了倔强的泪水,眸底的不舍更是摄人心魄。
来之前高喜子的话仿佛就在他耳边。
“主子,你和兰姑娘注定不可能,与其强行分开,不如给自己找个模样相似的养着。”
“既能保全兰姑娘的名声,要能满足主子你的一腔欢喜。况且问秋姑娘心善,不是那等争风吃醋的,定会好好服侍在您左右。”
祝青霍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
“求祖母成全,抬问秋为贵妾。”
“胡说!”祝老太太一拍桌子,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扫落。
“还未娶妻便有了贵妾,还有那家贵女肯嫁给你!”
祝青霍犹豫一瞬,一旁的谢以兰适时出声。
“哥哥。”她咬紧下唇,手里的帕子搅成一团,“你当真愿意为她,连自己的前程都不要了吗?”
哦哦哦!
打起来打起来!
祝卿安拿起块瓜子酥,边啃边看这二人斗法。
倔强小白花替身大战柔弱不能自理的白月光,刺激!
那边祝青霍本就动摇的心思愈发有些犹豫。
“公子。”一道甜软哽咽的声音响起,问秋面色悲伤,眸子里盛满不舍,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主子们说的对,问秋奴婢之身,公子不必介怀,公子自会另娶良人,而问秋也会有自己的归宿。”
自己的归宿?祝青霍眼底一暗,一回想起昨日的软玉在怀往后会投入哪个不解风情的屠夫农户怀中,便心如刀绞。
“祖母,若未来的娘子是个不能容人的,那孙儿宁愿不娶!”
祝青霍重重叩头,牵起问秋的手长跪不起。
“你!!!”祝老太太绷着嘴,不再说话。堂上一时安静下来。
可祝卿安却偏不想如她的愿。
她垂眸饮茶,指尖翻动,一抹灵力没入问秋的眉心。
“你想活吗?”
问秋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一个冰冷的女声。
问秋是有浑身的手段,但奈何在祝青霍身边的时间尚短,实在无处施展。
她咬了咬唇,掩盖眸子里的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