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剑锋芒初露,群雄聚首共逐。五日后,鸣剑山庄的名剑大会如期举行。沧浪斋的秘信,也正在快马加鞭赶往天都城的路上。
江湖豪杰纷纷涌向鸣剑山庄,观剑台上座无虚席,尽是些在江湖中声名赫赫的人物。山庄正中的演武场上,早已布置得庄严肃穆。擂台四周,彩旗飘扬,锣鼓喧天。整个鸣剑山庄,都沉浸在这片热烈的气氛中。
这么热闹的场面,赵锦楼和萧昕只能躲于屋内,与慕容岳夕面对面共处一室。前方名剑大会开场,东方川晓肯定在场。白序秋特意让慕容岳夕在此处守着,一是为了保护萧昕和赵锦楼的安危,二是为了避开与东方川晓见面的机会。
前方演武场之上,庄主连纵卓然而立,声如洪钟,慷慨陈词:“各位江湖英豪,众望所归的五年一度的名剑大会,今朝正式启幕!今日之战,输赢在己。望诸位以剑试心,全力以赴,然亦需谨记,点到为止,剑下留情。愿诸位英豪,共襄盛举,展现我武林之风采!”
言毕,副庄主张半崖踏风而出,手中紧握一柄寒光烁烁的宝剑,正是那天下第四的龙渊剑。他一声长啸,“龙渊剑,出!”声震四野,舞动长剑,剑光霍霍,如龙腾深渊,如鹰击长空,剑意纵横,令人叹为观止。
这震撼人心的剑啸之声,亦传入后院赵锦楼与萧昕耳中。赵锦楼心中痒痒,若非顾忌王逢亮等人,他早已飞身前往观剑台。
张半崖朗声道:“江湖传言,沧浪斋天下剑谱载有十大名剑。榜首乃剑宗李千谷的九霄剑,第二为剑宗东方川晓的是非剑,则是剑宗凌玄的青云剑。”
他将龙渊剑高高插于观剑台中央,宣告:“本次名剑大会之胜者,将得此天下第四的龙渊剑!”话毕,台下掌声雷动,欢呼声此起彼伏。张半崖接着又介绍了名剑大会的规则和比试其他事项。
等他说说完,连纵缓步登台,声音威严而沉稳:“今日名剑大会之际,老夫有两件大事需宣告江湖。”
他环顾四周,目光如炬,“老夫年迈体衰,疾病缠身,故决定辞去庄主之位,不日便由剑宗东方川晓接任。其二,吾女连易柯已与东方川晓定下婚约,三月后,将举行婚礼,望江湖好友届时能共襄盛举,同庆此喜。”
此言一出,全场轰动。人们纷纷起立,向连纵及即将成婚的新人送上祝福。东方川晓站在人群中,面色冰冷,神色中透露出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气。而连易柯则羞涩地躲在他身后,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这两件大事宣布之后,紧张而热烈的气氛笼罩了整个鸣剑山庄。随着庄主连纵一声令下,“第一轮比试开始!”名剑大会正式拉开了帷幕。
比试开始,每组都是抽签决定。六轮角逐,每日两战。剑光闪烁,剑气纵横。名剑大会的比试场上,只见各种精妙绝伦的剑招层出不穷,每一组对决的选手都全力以赴,展现出了自己的最高水平。观众们的欢呼声、呐喊声此起彼伏,将整个山庄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连易柯心不在焉地观战,目光时不时飘向一旁静立的东方川晓。他那张俊逸的脸庞便仿佛被冰霜覆盖,也没有再看过她一眼。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起身走开了。
而在人群之中,一袭白衣的陶凉正到处寻些什么。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她被我支开了。”陶凉心中一凛,回首望去,正是沧浪斋斋主白序秋。
“白斋主,您怎么在此?”陶凉有些惊讶,方才还看见白序秋在上面坐着,没想到悄悄跟到了自己身后。
白序秋微微一笑,道:““我自然是有事找你。你要是想找岳夕。便去东南方的后院寻她,她此刻应在那边。”
陶凉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疑惑道:“白斋主之前一直阻我相见,如今为何又主动让我去找她?”
白序秋轻叹一声,道:“事已至此,我也不愿她太过伤心。算你捡了便宜,代我安慰她一番吧。”
陶凉听后,连忙躬身道谢,转身便朝后院奔去。白序秋望着他的背影,又瞥了眼台上的东方川晓,心中不禁又是一声长叹。
此时赵锦楼和萧昕依旧待在屋内,慕容岳夕却不见了踪影。赵锦楼性情急躁,四处走动,难以安坐。倒是萧昕待在屋里下棋喝茶,悠然自得。
赵锦楼忍不住问道:“萧昕,你不想去看他们比剑吗?整日盯着这棋盘有什么好看的?”
萧昕抬眸看了他一眼,笑道:“致虚守静,摒弃纷扰,心无旁骛。习得沉心静气之道,便能心如止水,洞若观火。剑术比拼虽精彩,但静心悟道,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赵锦楼疑惑地看着棋盘,问道:“那你看出了什么?”
萧昕轻轻放下棋子,看着赵锦楼,缓缓道:“山雨欲来,风起云涌。”
话音刚落,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赵锦楼警觉地望向门外,只见齐谷风满脸喜色,疾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