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一刻钟,宁元谆洗好了衣裙晒到绳子上,大门被毫无预兆的推开。
“喂,跟你打听个事,步英楠是不是住在隔壁,她人去哪儿了?”
不请自来的人身带佩刀,看起来很不好惹。
宁元谆想到步英楠衣裙上的血迹,第一时间否认了。
“你说的是谁,我不认识,我娘身体不好,请你出去。”
他上来就赶人,倒显得心虚了。
侍卫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一眼看到了绳子上的衣裙。
“那是谁的衣裙?”
“你问的好生无礼,自然是我家中女眷的,请你出去,不要在我家乱看。”
他慌忙地赶人,傅修善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让你问个话浪费半天时间。”
“小侯爷,这人有问题,绳子上明明是步英楠的衣裙,他偏偏说不认识她,要不要把他抓起来?”
“嗯?”
傅修善嫌弃的看了眼家徒四壁的宁家,望向绳子上熟悉的衣裙。
“你和步英楠什么关系?她现在人在何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你们说的人,衣裙是我家中女眷所有,和你们说的人没关系。”
傅修善掏了掏耳朵,指挥侍卫把人抓起来。
“让他说实话。”
侍卫打了他一拳,瘦弱的秀才哪扛得住武夫的一拳,瞬间咳嗽起来。
侍卫正要再打的时候,一个石头破风而来,砸到了他的脑袋。
“小侯爷好大的威风,我前脚刚救了你,你后脚跑来我的地方欺负我的人。”
步英楠手中拎着烤鸭,快步的跑过来推开抓着宁元谆的侍卫。
“你没事吧?我带你去看大夫。”
“没事,他们是……”
傅修善见他们举止亲密,眉头微挑。
“他是你相好的?难怪帮你隐瞒行踪,看来是怕我找你麻烦。”
“你有病吧,什么都没问清楚就打人!”
步英楠知道自己惹不起达官贵人,但也不会因为惹不起就忍气吞声。
她在船上已经吞过一次了,但那是她先触及了他的逆鳞。
现在却不同,平白无故的打人就是不对。
“步英楠,我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我愿意娶你为侧夫人,你想要什么聘礼?”
他这话给步英楠气笑了。
“我一个寡妇受不起小侯爷的侧夫人之名,你还是找别人吧!”
真是奇怪了,一个个报答她的方式就是让她嫁人?
“寡妇?你以为我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蠢货,我看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你明明还是完璧之身,怎么会是寡妇。”
“况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会轻易许诺一个侧夫人的名分吗?”
她的底细很好查,只要找谭家的商队问问就行。
结合一些从真陵关传回的消息,他已经猜到她是谁了。
“我不知道你又想做什么,但是,我不会给人做妾,不对,你的话,妻也不可能。”
她有点后悔救他了,还不如让刺客杀了来的痛快。
“不会给人做妾啊……也就是说,你惦记的是将军夫人的位置?你觉得以你的身份,能比得过我姐吗?”
“好,我懂了,你是为了帮你姐除掉我,那你想错了,我不会成为你姐的阻碍,这点你放一万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