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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鸡鸣划破天空。
天亮了,池遥遥蜷在梁上慢慢睡着。
她不曾看见,远处的路面上,正乌压压驶过一排黑色轿车。
疾驰的车子极其有序,一辆接一辆稳稳而来,墨黑色轮胎扬起尘土,几乎遮天蔽日。
这大场面,若是池遥遥看见,不知道会不会激动地从房梁上站起来,以为自己撞到了某某著名导演借地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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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干什么干什么??”
几个后生拿了铁锹锄头站在水泥路中间,领头的拿着根长木棒大声喝道。
车窗缓缓降了下来,一个女人,一个保养地极其得宜极其美艳的女人,伸出羊脂玉一般的白手,上面的寇丹鲜红而妖娆,她轻轻指了指那领头后生。
冷漠说道,“让开。”
拦路的人纷纷楞住,这女人什么来头,看年纪至少也有个三十多岁了,一个三十岁的老娘们在村子里也就是残花败柳的年纪,来了客人桌子都不能上的,不在家里带孩子来这里颐指气使做什么?
“让开可以,先说来这里干什么?我叔可是这里的村长,你得……”
话还没说完,司机一踩油门,轰隆一声,那群乌合之众根本没料到这女人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尖叫着做鸟兽散了。
领头的反射弧略长,呆楞在原地哆嗦,腿脚像灌了铅,灵魂几乎出了窍,两眼一翻便躺在地上。
然而在距他一厘米之处,小轿车稳稳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