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你是你,她是在前院儿里跟着那些门客一块儿给我们赵家出谋划策的,可只有你才能在这浴桶里头陪我洗澡不是么?”赵祯将合欢搂在自己怀里,合欢也识趣儿地靠在赵祯身上,可合欢也知道,赵祯从来同自己也都是逢场作戏,少有真情实意。不过她求得也不过就是赵祯对自己时常的在意而已,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赵祯这样的人,对谁都不会有付出真心的那一天。
夜色降临,远离太原城的琵琶巷子,整个夜里也显得寂静了许多,花尽溪在自己房里用过膳,也洗漱过了,正准备睡下,却听见外头有人不住地咳嗽着,她扒开房门一瞧,竟是梅夕渔那个傻小子正坐在客房外的庭院中央,正举这个灯台,不知道鬼鬼祟祟干嘛呢。
花尽溪忙穿戴好,也举着自己的灯台,悄悄地从自己房门走出去,走进了才发现,这个傻小子正在哆哆嗦嗦地拿着画笔画画,他画的也正是这庭中满园的月色。
梅夕渔画的很投入,并未听到花尽溪到来的声音,他抬头看着天空中满轮的月亮,眼中闪烁着月色一样的辉光,花尽溪也跟着抬着头,这时她才发现,原来今天是十五了,一轮圆月高照,向着这个凉薄的世间,撒下了一片清凉的月辉。
“傻小子,外头这么冷,你坐在这里画画,不怕冻坏了!”花尽溪把自己的灯台凑得离梅夕渔更近了一些。梅夕渔却只顾着画画,头也不抬,在他画好这一笔后,才理会花尽溪。
“今晚这月色甚好,若我不出来画下,怕往后画不成了。”梅夕渔不理会自己身上的冷,虽说冻得直咳嗽,也不打算回去,依旧执着在这里。
“说你傻,你还真是傻。”花尽溪坐在梅夕渔身旁,希望能靠着自己的体温能给这个傻小子带去一点微弱的暖意。梅夕渔也顺着暖意靠了过来。花尽溪想着,若别人远远看去,肯定是像是两个傻子靠在一块取暖。
月色正浓,画已渐成。花尽溪看着梅夕渔的这幅画作,的确精美异常,不愧是梅南湖的儿子,尽得他老人家的真传。
“你画的可真是棒!”花尽溪夸赞道。
“是吗?”梅夕渔反问道:“跟我爹的画比一比,像不像?”
花尽溪仔细看去,答道:“没见过你爹的画,不过这画是你梅夕渔的画,我觉得甚是好看!”
梅夕渔一愣,低下头,害羞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