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乔知志终也无可奈何只能听天由命。
乔凌菲又是一番打听,这小娘子乔凌菲又是为何昏睡,
紫菀似是不愿提及此事便以庖屋有事便搪塞过去。
乔凌菲顿觉事有蹊跷,却又一时不知何去何从,便又沿着回廊继续向前走去。
没走出多远便见几名侍女端着些胭脂水粉往侧院走去,乔凌菲便唤住她们跟随一同去了侧院。
只见侧院每棵树上都披着嫣红的纱幔,一步一系,无风,纱幔静静垂落,沿着蜿蜒小径直通侧厅,就像碧海之间的嫣红云团一般,煞是好看。
踏进侧厅便看见那侍女孙窈娘坐在那张拔步床里,凤冠霞披,嫁衣似火,好不妖娆。
窈娘见乔凌菲竟也一同来了侧堂,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便起身请安。
“窈娘今日煞是好看,不必拘泥。”乔凌菲屏退其余两名侍女。
经过方才一番打听她自是知道今日这窈娘便是要出嫁的。
她一边给窈娘梳头发一边宽慰着窈娘。
过了一会儿她才向窈娘打听着乔凌菲为何会昏睡。在她的印象里乔凌菲与孙窈娘情同姐妹,自然是知晓当中的个中缘由。
而窈娘似乎也不愿提及此事,只道“小娘子莫要打听许多,这便是命运罢了”
乔凌菲也不傻一句话便听出当中暗有所指。
“哎呀,窈娘,你我自小便一同玩耍,情同姐妹,你就告诉我嘛。”
大抵是受不住这乔凌菲的纠缠,窈娘也是将事情原委告知了乔凌菲。
原来这一切的起源并不只因为窈娘一人。而是因前些时日恰逢乔知志寿辰,乔知志宴请同僚,席间乔凌菲吵嚷着要和窈娘为父亲献舞助兴,一时间羡煞诸多在场达官显贵。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乔家这双壁瞬间惹得这长安城中绯闻四起。自然魏王这等人,怎会只惦记这孙窈娘一人?
约摸十日之前便差来俊臣前来当说客,“一女一婢何足惜?倘若能因此讨得魏王欢心,乔公定能加官进爵,倒是还望多多提携啊”
这一提便惊得乔知志冷汗夹背,不敢怠慢,只得拖延时日,谎称需要些时日准备。
奈何这乔凌菲躲于门后听罢来君臣这番言辞,便是一时恼怒,踏进堂前便是对来俊臣指责到:“听闻来大人之夫人亦是色艺无双,为何不献于魏王做妾。”
这一番话更是将乔知志吓得一哆嗦。连忙向来俊臣赔罪。反观那来俊臣,只是微眯双眼,倒也不怒,嘴角微微扬起饮了口茶水道:“乔公,有女如此,何患前程?”
“来公,谬矣,小女鲁莽,万望来公海涵啊。”
来俊臣将茶盏略微用力的掷于桌上,依旧清淡道:“魏王之言,我已传达,乔公但请自行斟酌。”
这乔凌菲性子也是刚烈,听罢来俊臣之言,便喝一声道“我即便是死也不会嫁入那魏王府”说罢便一头撞向门柱,霎时间头破血流。
这一举动不仅惊了乔知志,连那来俊臣一时也是慌了阵脚,他完全没料到此女竟会如此鲁莽。自己也不好回去跟为王交代,随即匆匆敷衍了几句便离开了乔府。
两人正在交谈着,门外的侍女轻轻叩门道“小娘子,碧玉姐姐,那送亲的花轿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