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下来,既将自己为何出现在此,又将容嫣为何落水说了个清楚。
“宜昭。”裕皇向迟宿看来,“可是这般?”
迟宿轻轻扬唇,直视着裕皇的目光,“父皇觉得呢?”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一怔。
那个素来唯唯诺诺,自卑到了骨子里的宜昭公主竟还敢这般回皇上的话?
一时间,气氛有些冷凝。
裕皇一双狭长的眸子缓缓眯起,周边的人纷纷垂下头,有些畏惧。
这是,来自上位者的威压。
“王爷,你来瞅瞅那丫头眼熟不?”
与之相隔不远的阁楼之上,有男子锦衣玉袍,折扇轻摇,端的是悠然自在。
竹帘后一声轻笑响起。
“王爷莫要理会他,他见着姑娘都眼熟,前不久方才被尚书之子给撵了三条街。”
锦衣男子似是想起了什么十分不好的事儿,面色一变,看着竹帘咬了咬后槽牙,随后上前几步,伸手“唰”的一声打开了帘子。
“裴墨,君子不揭人短,莫要过分昂。”
手中正捏着白子的裴墨清雅一笑,“多谢夸奖。”
卫储:???
他发现,裴墨这厮真是越发的不要脸了。
不过说来……
卫储将手中折扇合起,轻敲了敲掌心,面色凝重了些。
卫储一向随性,难得有正色的时候。
裴墨将思索了许久的一步棋落下,方才想着卫储要说什么重要的事。
却听得他道:“王爷,那小丫头真挺眼熟的。”
裴墨:“……”
他不该抱太大希望。
卫储握着折扇,接着道:“有些像那个人的孩子。”
这话的尾音刚落,卫储便见那方坐着的男子,缓慢的抬起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