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把剑,只有两尺多长,顶多算一把短剑,但却有一个碎兵神通,所以也叫碎兵剑,虽然短,但很宽,也厚,上面满是纹路,与其说是一把剑,但更像是一把锏。
若是对方用术法,徐游不是对手,那就只能用奇痒铃铛,但现在要对剑,那就用不着了。
两把剑瞬间对撞在一起,冯西扬此刻脸上露出狞笑,他手里的这一把法剑极为坚固,最擅长的就是将敌人的剑直接蹦断。
“和我对剑,找死。”冯西扬手上加了力气,他不光是要将对方手里的短剑崩碎,还打算将对方的虎口震裂,他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脆响,剑碎了。
不过碎的不是徐游手里的剑,而是冯西扬手里的法剑。
黑铁法戒加持之下,徐游的力量也不可小觑,再加上手里碎兵法剑的力量,居然是让对方的法剑直接崩碎,碎片化作道道晶莹,在阳光下反射出雪花般的耀眼光芒,再看冯西扬此刻整个握剑的手都在颤抖,几乎连断剑的剑柄都握不住了。
这一刻,他哪里还能弄不清状况,他输了,而且是输的极为干脆,极为彻底。
最重要的是,他太过托大,刚刚对剑,更是毫无保留,这反而是让他虎口震裂,手腕骨折,此刻持断剑,也只是强弩之末,别说继续斗法厮杀,就是抬手他都做不到。
虽然不甘心,虽然不敢置信,但冯西扬现在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我输了!”他倒也干脆,不过随后便又道:“不过我不是输给你,而是输给你手里的法剑,徐游,我虽然输了,但我不服你,你光靠法器算什么本事。”
显然,这时候冯西扬也回过味来了,对方不光是身上的外甲是法器,就连手里的短剑居然也是法器。
想不到啊,当真是想不到啊。
作为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这也太奢侈了,甚至奢侈到让他嫉妒的程度。
凭什么?
自己入门五年,从杂役弟子做起,到现在求爷爷告奶奶才弄来一把法剑,结果还被崩碎了,一想到这里,冯西扬便是欲哭无泪。而这个徐游,入门不过一个多月,居然已经有两件法器,若不是对方凭借法器之威,自己怎么可能输?
对面徐游懒得搭理这个冯西扬,对方既然认输,那就足够了,至于别的废话,他当没听到。
此刻徐游冲着开盘口的那弟子走过去,对方之前也是愣住了,看到徐游走过来,他才讪笑一声,将一百五十贡献点转入徐游的弟子名牌。
开赌局盘口的,就是要有信用,否则以后谁还敢找他。而且他也不敢赖账,这位叫做徐游的人,可是刚刚击败冯西扬,别的不说,就从对方身上的法器外甲和手里的法剑,一般弟子绝对是不敢得罪招惹。
台下的众多弟子也都是一脸懵逼,这结果和他们想的实在是截然相反,谁能想到,那气势汹汹的冯西扬居然是一招落败,手里的法剑脆的和木片一样,人群里的焦达更是一脸惊愕,似乎是回忆起他和徐游的对决,似乎也是被对方一下断剑,不过他眼神里还有一丝幸灾乐祸:“早跟你说着小子邪门,结果还不听劝,现在吃亏了吧,这件事谁也不怪,就怪你自己,西扬,你小子长点记性吧,以后别这么猖狂了。”
得了贡献点,徐游自然高兴,一百五十贡献点,以前想都不敢想,今日唾手可得,当真是痛快。他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从下面跳出一人上到台上,一声暴喝将徐游拦下。
“徐游,你干的好事!”
这人徐游认识,好像是之前看守七十二号锻炉的那个王炉守。
不过徐游不知道,这个王植现在已经不是炉守了,因为办事不利,周长老已经是撤了他的炉守职位,如今和其他人一样,都是普通的外门弟子。
这件事对王植的打击可谓是巨大的,他回去之后仔细想想,越想越觉得不对,这锻炉之前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有了变化,可就算有了变化,自己也不应该不知道啊,那时候,他想到之前唯一在锻炉旁边待过的人就是徐游。
当然,王植不认为徐游有能力让锻炉发生变化,但当时发生变化徐游未必没有察觉,而对方没有告诉自己,若是告诉自己,他不会被撤去炉守的职位。
因为如此,他不敢怪周长老,反倒是将徐游给记恨上了,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徐游,还别说,他还真查到了不少事情,在他看来,这徐游应该没有什么靠山,至于燕蓉妃,对方也只是入门的时候引荐了一下这个徐游,这种引荐一下便再不搭理的事情,在寒剑门里太多了,就从徐游这一个多月的表现和他手里的家当,便可以看出燕蓉妃根本不在意这小子,遇到事情,也肯定不会帮这小子出头。
若只是如此,王植还打算再观察一段时间再报复这小子,但昨天他刚好就在矿坑附近,居然就看到徐游扛着一大包东西回来。
王植做了五年炉守,眼光还是有的,他能看出徐游带回来的东西不一般,一路跟着看徐游回到屋舍,今天禁令刚刚解除他就跑出来,刚好看到徐游全副武装的到达斗法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