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谋士叹惋着说,教主现在心情应当是不好受的,这样的事以后再说。
堂主听了,连连夸沈谋士想得周到。
堂主走后,来了个不速之客。
沈识预讶然。
“教主,您是特地来看我的?”
“沈识预,那日,我被人带走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教主,你是想听我如何从那群人手中死里逃生,还是想听你那个男宠阿树的下落呢?”
沈识预喝茶抬头时,隐晦地瞧了一眼门口站着的两个手下。
云卿佞听到“下落”两个字,心脏快速跳了起来。
“阿树他还活着是不是?!”
“教主,您这样让我很心寒啊。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您竟没有一句关心我的...”
“沈识预,只要你告诉我阿树的下落,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一件事,哪怕是...付出性命。”
沈识预愣住,“可是教主,你那日分明扔下他,头也不回地独自离开,为何现在还要知道他的下落呢?”
云卿佞动了动唇,又抿紧。
她低下头,“我求你告诉我,他的下落。”
沈识预再度愣住,他突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移开眼,“他死了。”
三个字砸在耳朵里。
如同心脏骤停。
“你骗我!你刚还说他的下落...”
“被乱箭穿心而死。”
云卿佞猛地站起身,跑了出去。
她不相信。
站在门口的一个手下,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却顾及着什么,又不着痕迹地收回手。
等到夜深,沈识预往书房走,他随意吩咐一个手下去拿糕点茶水,拿好了再进来书房给他磨墨。
手下进去后,书房门关闭,抵挡了一切暗中的视线。
糕点茶水放在一旁。
手下褪去面具,露出容夙的面容。
容夙压低声音,不让外边的人听见,“为何刺激她?你明知她当时被人打晕...”
“你这么紧张?”沈识预推了一杯茶水给容夙,“你对她动心思了?”
容夙撇开沈识预探究的视线,“没有。”
“容夙,嘴硬可是会错过的。”
后来的几日,云卿佞没再来过这里。
堂主来探望沈识预时,也不知沈识预说了什么,堂主找到云卿佞,命令她每日都去探望沈谋士两个时辰,直至沈谋士伤势完全变好。
云卿佞只能照做。
坐在以前常坐的位置,她却没什么话要跟沈识预说的。
她只发着呆,有时候也会趴在桌上睡着。
沈识预几次三番想要找话和她聊聊天,无一例外地,吃了闭门羹。
云卿佞趴在桌上醒来,发现身上披着衣服,一把扔开。
时辰也够了。
云卿佞头也不回地离开。
沈识预吩咐刚才给云卿佞披衣服的手下,“你,衣服收起来吧。”
扮成手下的容夙默默地捡起衣服。
给云卿佞披上衣服,是沈识预下的命令,却是容夙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