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等家中,可是有长辈在朝中为官的!”
杨赐站在楼上,冷神道:“我倒要听听是哪位大人,能教导出这样的子弟。”
引得楼上诸多官员齐声对他们声讨。
“太学生可是未来的国之栋梁,怎么会出了像你们这样的败类!”
“还没当上官吏就有这么厚的官威,要是让你们当了官,老百姓岂不是要被你们欺负死!”
“愿赌就要服输!”
季尼三人顿时面色惨白,二楼的人单独拎出来一个都能把他们三人的家族吊着打。
如今竟然连名声讨自己等人。
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地,“完了,以后的仕途算是完了。”
本来太学对公卿子弟的通天大道就是学习满两年,试通二经者,补文学掌故。
不能通者随后辈试,通过亦得为文学掌故。
已为文学掌故者,满二年,考试能通三经者,擢高第为太子舍人。
不能通过者随后辈试,通为高第者,亦得为太子舍人。
已为太子舍人满二年者,考试能通四经者,推其高第为郎中。
其不得第者随后辈试,通过者亦得为郎中。
郎中满两年,试能通五经者,推其高第补吏,随才而用。
其不得第者,随后辈复试通过后亦得补吏。
也就是每一次考试机会有两次,现在被自己亲手斩断了。
徐坤和季尼对视一眼,苦笑了一下。
“我徐坤,我季尼,今日有眼无珠,自愿履行赌约,磕头认错!”
说完,把头重重磕在地上,毫不含糊。
杨赐点点头,这还算像话。
二人磕完起来后,伸手拉了拉还站在原地的洪博,焦急的说道:“快点跪下来。”
洪博厌恶的用手指着张角,双目瞪起,面目狰狞,犹如恶鬼。
“要跪你们跪,我绝对不跪!要我堂堂太学生给这个道人认错,绝不可能!”
一挥衣袖,挣脱二人的手,径直往门外而去。
不仅是鸿都门学的人愕然看着他,连跪下的两人也无比惊愕。
一名太学生叫住了他,面露愤慨之色,站起来说道:“慢着,文以才情论高低,又是你们提出的赌约,输了就是输了,我太学又不是没输过,重要的是知耻而后勇!
你现在这样做,才是把太学的脸踩在脚下,我们太学生什么时候输不起了?”
洪博狡辩道:“鼠目寸光之辈,我可以跪,太学不能跪!”
“那太学就将你除名!”从楼梯处走下一人,他实在是听不下去这般狡辩之语,恨铁不成钢的盯着洪博。
“祭酒!”场上的所有太学生都站起身来,拱手行礼。
鸿赌门学的学生也起身行礼,他的学问值得他们尊敬。
洪博不敢置信的看向来者,脚步踉跄,差点跌倒在地,扶着一旁的桌子才稳住身体。
“祭......祭酒。”
太学祭酒不再理会他,转头对向所有太学生,慷慨激扬。
“所有人要以此獠为耻,我太学不需要输不起的学生!”
所有人面色肃穆,拱手拜下。
“谨遵先生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