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小鹅意思的张角磨起墨来。
不一会,墨水便乘在了砚台中。
小鹅伸长了脖子,咕咚咕咚喝起墨水。
惹得张角阵阵发笑,摸了摸它的脑袋。
“还真是奇了怪了,别人家的鹅吃鱼捕虾的,你这小家伙倒好,吃诗稿喝墨水。”
“怎么?难不成还想当一个鹅大儒不成?”
吃饱喝足的小鹅仰起头朝着张角叫了一声。
抖着小腿站起身来,坐着的玉佩已经变得暗淡无光。
周遭空气顿时变得湿润起来,张角微微皱起眉头,察觉到不对劲。
下一刻,书房中竟然下起丝丝小雨。
这异乎寻常的一幕让张角瞬间察看起护府大阵。
探查了一会,没发现有外人闯进国师府。
眼神四下搜寻,最终定格在桌上的小鹅身上。
试探的开口问道:“是你这小家伙弄的?”
“嘎嘎嘎!”小鹅的小眼神撇了撇,显得无比得意。
“行啊,小家伙,还真是有本事了。”
张角高兴的揉了揉它的脑袋。
这某种意义上属于是自己创造的第一个灵兽。
见它这个样子,张角忍不住逗逗它。
“那可要好好锻炼,以后说不定贫道还要你保护。”
小鹅立马用翅膀拍了拍还没张角拳头大的胸脯,一幅交给本鹅的样子。
“要是小家伙吃诗稿能成长的话,能不能多吃一点?”张角想到了小鹅变成这样的缘故,思索一下问道。
摇了摇头,小鹅用翅膀摸了摸浑圆的肚子,好像在说短时间内已经吃不下了。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陈德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行走带风,一脸的舒坦。
“怎么?事情办完了?”张角问道。
“咱就知道瞒不过先生。”陈德坐在桌旁,嘿嘿笑道:“那小子被咱狠狠打了一顿。”
“在他出门的时候,咱就跟在他后面,等到他走到一个没人的小巷子后,猛的用麻袋套住了他的头。”
“撩起木棍就抽了下去,这下子没个十天半个月,他绝对下不来床。”
张角撇了一眼,冷不丁问道:
“你很得意?”
“啊?”陈德愣住了。
“知道自己错了没?”
陈德低下了头,小声反省道:
“知道了,咱不应该打他,要以德报怨......”
“错!你打人这种事情没叫上贫道,这就是你的错!”张角以朽木的眼神看着他,认真说道:“你是舒坦了,贫道手还痒着呢。”
明白意思的陈德重新带起笑容,心中的担忧消失的一干二净。
“嘿嘿,先生,咱的错,下一次肯定叫上你。”
张角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拿起酒壶,一人一杯喝了起来。
“要是论起敲闷棍的手法,你还不一定比得上贫道。”
“想当年贫道带着几个弟兄,在冀州从这头闯到那头,手上没点本事走得下去?”
灌下酒的陈德也红着脸吹嘘道:
“先生,咱也不差,洛阳内混着的,谁不知道咱的名号!这敲闷棍就讲究一个快准狠!”
两人就这么论起偷袭的艺术争辩起来。
小鹅听着他们的谈话,幼小的心灵受到极大震撼。
一双小眼睛越来越亮,好像发现新大陆的大门。
桌上的酒渐渐空了,喝大了的陈德瞅着小鹅,醉醺醺的说道:
“诶,先生,小鹅怎么感觉变大了点,再过不久就能吃铁锅炖大鹅了吧?”
这话引得小鹅怒得拍起小翅膀。
鹅嘴一张,春雨汇成一股水流就喷了出来,正好浇在他的脸上。
“呸呸呸,这小家伙的尿怎么是从嘴里喷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