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门槛,他就看到了院子里那抹熟悉的身影——一身素雅白裙,肩披白狐披肩的吴欣怡,宛如雪山上盛开的莲花,独自坐在竹椅上,围绕着小巧的红泥小火炉。
夜墨然嘿嘿一笑,上前拉了张椅子坐下,好奇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吴欣怡温柔一笑回应:“越龙跟着长辈们清算账目,雨菲妹妹在闭关修炼,郑先生去值守粮仓了,其他的家丁也被分配去处理事务。现在看起来,整个吴家中,我反倒是最闲的。”
夜墨然赞道:“这倒是件好事,大家都能够独当一面,你也就能轻松许多,不然整天掌管这么大个家业,早晚身体要出问题的。哎,你这还烤着酒呢。”
他注意到火炉上温酒的铁架子,壶中的酒正冒着热气,酒香随蒸汽升腾,作为一个好酒之人,夜墨然哪能抵挡得住这诱惑。
在他的印象中,吴欣怡并不是个喜好饮酒的女子,此刻却突发奇想要喝上几杯。
吴欣怡轻笑着拿起酒壶:“一个人闲来无事,突然想喝点酒,夜先生能否陪我小酌几杯?”
夜墨然毫不犹豫地回应:“求之不得!”心想这吴欣怡和他心中的女帝陛下颇有几分相似,同样是女子之身,皆因早年丧父,毅然肩负起庞大的家业,且美貌出众。只不过一个是商界女强人,一个是九五至尊,但此刻,他只想陪眼前的女子饮上几杯,共享这份难得的安宁。
夜墨然虽非嗜酒之人,但日常生活中没什么太多的娱乐项目,便试着学会了独酌,久而久之竟也染上了酒瘾。温热的酒液注入精致的小杯,二人对饮一杯,夜墨然品了品,赞叹道:“这酒真心不错,已经有那么点意思了。”
吴欣怡擦拭唇边的酒渍,好奇问道:“你说什么呢?”
夜墨然解释:“我曾经听说过一种用粮食蒸馏出来的烈酒,那玩意儿喝起来辛辣刺激,酒精度极高,容易让人陶醉。我一直想捣鼓出来卖,可就是没时间实践。”
“这壶酒虽然接近那种烈酒,但还是差了点火候。”夜墨然评价道。
吴欣怡又倒了一杯,玉瑶一笑:“雨菲和越龙平常喝的多是果酒,我却偏好这种有辛辣口感的。本以为你可能会喝不惯,没想到还挺对胃口。”
夜墨然豪爽地又干了一杯:“我还真不是酒桶,只是这酒唤醒了一些回忆。你喜欢高度白酒的话,等我研究出来了,送你尝尝。”
谈话间,已是深秋,寒意渐浓,此时饮上几杯白酒,确实令人舒适。吴欣怡惊讶地问:“大人还会酿酒?”
夜墨然嘿嘿一笑:“略懂皮毛,很多事情都需要亲自尝试,失败了大不了重头再来呗。”
吴欣怡赞赏道:“大人真是看得开。”
两人在热闹的府中显得尤为悠闲,不知不觉两壶酒已下肚,夜墨然面颊微红,而吴欣怡依旧面不改色,笑容恬淡。
夜墨然惊讶道:“你酒量这么好啊!”
吴欣怡掩嘴偷笑:“接手家族生意后,少不了应酬交际,没个好酒量哪能谈成生意。”
“确实如此,我这方面就不行,也就喝点齐国那种酸酒还行。”夜墨然坦诚道。
“你去过齐国?”吴欣怡饶有兴趣地问。
夜墨然摆摆手:“何止齐国,景国也去过。”
“对了,我记得你和景国的女武神叶红雪认识,郑先生对她推崇备至呢!”吴欣怡提起往事。
夜墨然得意地嘿嘿一笑:“天底下没几个男人见到她能保持冷静的!”
吴欣怡盯着他,认真地问:“包括你吗?”
夜墨然挠挠头:“我起初只是想去跟她做生意,结果却被揍了一顿。”
吴欣怡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心里猜测:最初只是为了生意,那是不是意味着后来有了特殊关系?
她鼓足勇气,轻声问:“夜先生,您可有家室?若有缘分,我……”
“家……”夜墨然打了个酒嗝,醉醺醺地说:“好像是有的吧,再来一杯!”
夜墨然明显已经醉得厉害,几次都没能抓住酒壶。吴欣怡无奈地起身,将他扶住:“夜先生,您醉了。”
夜墨然兀自反驳:“胡说,我酒量好着呢,还能再喝十斤!”
吴欣怡苦笑着将他安置在床上,帮他脱鞋、盖好被子,然后走出房间,独自坐在火炉旁继续品酒。屋内的夜墨然却是冷汗淋漓,心中暗叹:这美人恩,真是难消受啊!
次日清晨,难得的好天气驱散了连续十多天的秋雨,青州迎来了久违的阳光。
夜墨然走出房间,发现院子恢复了整洁,火炉、酒壶、果盘都已经收拾干净。吴雨菲兴冲冲地跑进院子,兴奋地叫道:“师父,师父!”
夜墨然应声回头,看见吴雨菲那与吴欣怡颇为相似的俏丽面孔,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调整状态:“怎么了?”
吴雨菲欢呼雀跃:“我突破到六品了!”
夜墨然大吃一惊:“六品了?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