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我这个老头子想的少吃两碗饭,鬼灵精的,老头子我要不是太了解你了,老头子我都信了!
来,先说说帮什么忙吧,我看看我这个老头子能不能帮得上。”
啊这……
白玥歌这会尴尬的脚趾都要抠地了。
屈爷爷啊,您好歹给点台阶下下啊,这直接说出来,她不要面子的嘛!
行吧,她还就真不要面子了。
“屈爷爷我就想问问您晚上去不去宫……呸呸呸……说错了,那个,屈爷爷,我们去王府里说吧,太婆婆在休息,我们说话吵到她就不好了。”
白玥歌说话间突然想到那个一听皇室就炸毛的老太太,她可是刚将老太太哄好,可不敢这个时候说她晚上要进宫里的事情,呸呸几声,挽着屈老爷子就往外走。
屈老爷子自然也听见小歌儿说的那个“宫”字,看来小歌儿要说的也是宫里的事情,他自然是跟着离开。
至于风婉晴,她还要跟在凤老夫人身边伺候,还有她的身份并没有公之于众,只能看着女儿和屈老爷子离开。
…………
“咳咳咳……
苟儿,今日她可上山来了?”
几乎是每日一问,萧月明和衣躺在床上,嘴唇干涸,脸色苍白,本就瘦弱的身体,此时越发瘦弱了。
那日萧月明将墨蓁蓁送下山,回去的时候碰见了两名黑衣人,那两人一见他就刀剑相向,很显然,那两名黑衣人是有人专门派来刺杀他的,而他也清楚黑衣人是谁派来的。
他当时真想一死百了,破碎的身子早就支撑不住他千疮百孔的心。
是啊,母妃见他似仇人,唯一的弟弟亦是想要他的命……
他手握萧家军,可却没人知道,当他每每看见那些可爱的兵时,他心如刀绞,夜不能眠,只要一闭眼就是萧家族人惨死的画面。
而现在,他唯一心动且想要相伴终生的女子,也已是别人妻,他不知道这样的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不想反抗了,他任由那两名黑衣人向他逼近,死了,就不会有那么多心痛了。
那一刀一刀的砍在身上,他以为他死了,可是却没有,他看着那些刀一刀一刀的落在胳膊上,大腿上,还有身上那些不致命的地方,他感觉不到疼,他只是绝望……
他觉得上苍为何如此的不公,给了他生命,却让他一直一直活在绝望当中。
后来啊!
想到那日那人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他才终于明白为何母妃对他和十四弟为何是两种绝然相反的态度。
呵!可不是嘛!他一个孽种有什么资格和一个皇子争母爱,争权势,他只是他母妃用来替他十四弟铺路的啊,他还有什么好奢望的!
还有他的小歌儿……
呵!那是他妹妹,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上苍就像是跟他开了个玩笑,先是爱而不得,现在是爱而不能,他现在连爱她的念头都不能有,就算是有,也只能是哥哥对妹妹的爱!
他该怎么办?活着真的很累很累……
他不怕病痛折磨他,他也不怕死,可是他却怕死之前不能再见她一面。
“爷,您究竟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她不会来的,她不会来见您的,她根本就不爱您啊,她现在和三殿下恩恩爱爱,她根本就不会管您的死活,爷,您清醒一点好不好。
爷您让大夫帮您看看身上的伤吧,再这样下去您会死的,爷,奴才求您了。”
苟儿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着头。他知道,他只是个奴才,主子不管吩咐什么事情他都要照做,可是现在……
他看着躺在床上一心求死的爷,他大逆不道的说了些也许会很伤人的话,但他不后悔,他从小跟在爷的身边,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家爷去死!
“苟儿,本王不许你这么说他,你滚,你给本王滚……滚……”
本就见不到白玥歌的萧月明,哪里听得了有人说她的坏话,当即怒气翻涌的拿着床边的杯子向苟儿砸了过去,并让之滚……
“爷……”
苟儿跪在地上,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劝说他家爷了……
正在这个时候,门口却传来一个轻佻的男声。
“啧啧啧!脾气还挺大。月明兄,你说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保重身体呢,咱们兄弟才几日不见,你就弄成半死不活的模样,你说,我要是再迟来几天,岂不是就能看见你的坟头草长……嗯,就那么高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海域国的太子海圣羡,他嘴角微微的勾了一丝弧度,似讥讽,似嘲笑,还有一点闲散的漫不经心,就好像只是随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话说,他那日就是纯粹的好意提醒,不想他这位堂兄对他的小姐姐越陷越深,所以就透露一点点关于他身世的事情,让他迷途知返……
再就是,你们也知道,他可是海域国的皇子,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天龙山上想要造反的那位,现在又来个手握重兵,却不是沧澜国君之子的这位,重点是这位还是凤家余孽……呸呸呸,说错了,啥余孽,要是萧月明是凤家余孽,那他和小姐姐岂不也是凤家余孽。
他的意思是他这位堂兄可是管灭了他满门的北宫家叫了二十多年的舅舅,还有主位上那位帮凶也是叫了二十多年的父皇,这一朝揭秘真相,难道他这位堂兄就不想做点什么!
比如:报仇?宫变?随便闹出点动静也行啊!
可这等了些日子了,别说闹出点动静了,连个屁都没放,这不,他就亲自找来了。
结果,大失所望,他这位堂兄在等死,他凤家怎么有这般窝囊的男子,得亏是堂的,不是亲哥,否则别等他爹了,就是他都要将堂兄揍上一顿,就……很失望。
所以,他这会对床上的萧月明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就是嘲讽,末了还特意用双手将他所说的那棵草拉的很长,咒他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