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打个赌？”

李妙真扬了扬秀眉，表示接了，又倾身贴耳吹气:“输了你跟我回家，赢了……随你干嘛！”

王真摸了摸下巴，有些难以抉择，为难道:“我有点不想玩了。”

“逗你的！”李妙真噗嗤一笑，把烟递给王真，“烟给你，快吐爱心给我看看！”

王真接过烟，轻吸了一口，手指微微抬起，烟不离口，飞快地吐出了一个小爱心，印在她的脸颊上。

烟雾凝成的爱心一触即溃，只留有淡淡的温度，在秀美的脸颊上流转，不愿散去。

突如其来的爱心，吓了李妙真一跳，又像被施展了定身法，愣在椅子上，连捂脸的时间都没有。

呵呵，让你喜欢调皮捣蛋！

王真又开始吸烟吐烟圈玩，乐此不疲。

全然不知，另一边桌上，几个纹身太妹眼睛里已经开始放光。

李妙真怔了半天，双手托住下巴，撑在小桌子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又开始变得朦胧起来。

双颊酡红，有少女的清纯，又带有一丝渴望的诱惑，像是让人无法拒绝的恋人女友。

王真心中默念金钟罩，一层若有若无的粉色金钟罩，笼罩住烟雾里的受害者。

“送我回家吧，我醉了！”李妙真扫码付钱，起身看着雾中人，只伸出一只手，就破了王真的金钟罩。

“等下，酒还没喝完！”王真站起来，很快炫完半瓶啤酒，脸上浮现几分醉意，笑道，“其实我才一瓶的量！”

李妙真抱住王真手臂，又掐了一下腰，依旧坚硬如铁，立马放手嗔道:“干嘛又骗人！”

“走吧，回家！”王真几口把烟抽完，毁尸灭迹，贱贱道，“你别骗我就行，我赢了，你得负责把我喂饱！”

“切，你就嘴能，我怕把你撑死！”

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慢慢走着。

落日黄昏悄悄变成了夜幕低垂。

明月停辉，浮云驻影，揾情人泪。

附近一个老小区里，王真送到门口，没有进去。

两人都目光清明，互相验证了彼此君子淑女的形象，这是交往的第一步。

大家必须先是正经人。

“都送到门口了，怎么不进来喝杯茶，解解酒？”李妙真攥着手里的钥匙，还在硬撑。

“不了，我赶时间！”王真又掏出一支烟，夹在手上，顿了顿道，“我还要接女朋友放学呢！”

“真的假的？”李妙真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强颜欢笑。

“当然是真的！”

李妙真抢过王真手里的烟:“那就不要抽烟了，快去吧。”

“走了！”王真招招手，头也不回，只丢下一句，“有事联系。”

有些事只能点到即止。

李妙真一手夹着烟，费力地打开房门，踢掉鞋子，找了半天打火机才点上。

猛然吸了一口，结果被呛到，咳嗽得眼泪直流。

抬眼细看，真的是华子！

李妙真掐灭烟，瘫坐在椅子上，有些哭笑不得。

“这小坏蛋，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夜晚，李妙真躺在床上，拨通一个电话:“红姐，我想离职了！”

“怎么了？”

“没什么！”李妙真笑了笑。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这次机会这么难得，就这么放弃了？老板那边……要么再等等！”

“我肯定要走的！”李妙真坚定地说道。

没聊几句，便结束通话。

希望这一次他说的是真的！

会是真的吗？

也许不管什么时候，惩罚自己总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李妙真给自己打了打气，加了王真微信，随后发了一个语音:“工作的事别忘了！”

“不是不着急吗？”王真打字回道。

“我怕你不喜欢我了！”李妙真咬了咬唇，按着语音说道。

“看来你老板还真不是个好人呐！好的，我知道了！”

“谢谢！”

“记得欠我一顿饭啊！”

“知道了！”

李妙真把手机抱在胸口，看着窗外，第一次觉得夜晚这么漫长。

江城某美容院。

一间私人套房里，一位穿着浴袍，脸上敷着面膜的妙龄女子，起身坐起，迷迷糊糊接通电话:“姐，什么事？”

“在干嘛呢，这么久才接电话！”电话那头柔声问道。

“能干嘛，敷面膜呢！”妙龄女子嘟囔着道，“每次都这么晚打电话，你不困我还困呢！”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又道:“真真，事情筹办的怎么样了？”

“不就是要点人吗？到时每个分店里抽一点给你就是了！”韩真真蹙着眉头，扯下脸上面膜揉成一团，使劲扔进垃圾桶，“你要不满意等大学开学，我去学校现招培训一下，也能赶得上！”

“韩真真，你能不能用点心！好了，不说了，挂了！晚上不要瞎跑！”

电话挂断，韩真真一脸郁闷，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换上睡衣，拿起手机发了一条消息。

某酒吧包房里，烟雾缭绕，卡拉ok的声音重新响起，一名旗袍女子面带疲惫，坐在沙发正中，身影很快便被周围欢歌笑语淹没。

“琳姐，来唱一曲吧，今天你生日！”一个纹身太妹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