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垂下头不知如何回答。
“前尘也好梦魇也罢,我辈修行之人当往远处看,往前看,阿愿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将自己禁锢在原地,是永远不会达成你所想之事的。”朝摇严肃地和她说道。
时愿对上朝摇的眼眸,总觉得师尊仿佛知道些什么。
可朝摇没给她问的机会,摆了摆手:“你心中所惑之事,终有一日都会有答案的,而你获得答案的那一天,你师尊我啊,大概也能找到自己的答案。”
说完朝摇拿起一个阵法盘:“这是想替宗门加固大阵?”
“师尊怎会知道?”
朝摇轻笑了声:“你的阵法还是你师尊我教的,我要是这也看不出来,枉为你师尊了。”
“不错,我徒儿这阵法造诣,怕是整个修真界都没有敌手了,但是你如今修为不够啊小徒弟。”朝摇笑盈盈地看向时愿。
时愿满不在乎地将那已经画好的阵法摆在朝摇面前:“弟子年纪轻轻哪懂这些,当然都是师尊突发奇想。”
朝摇:......
“可真行,做了场梦就一天天地坑你师尊我。”朝摇咬牙切齿地说道。
时愿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弟子不知道师尊此话何意。”
“滚滚滚,这上清宗上下没一个可爱的。”
时愿轻笑了声:“弟子的设想是在宗门之内再加一道结界,万一有外敌入侵,或者妖魔入侵,以上清宗上下的品行,定不会将妖魔放出宗门为祸人间,但将那些妖魔困在护山大阵之内便也意味着宗门上下无处可逃。”
朝摇笑盈盈地看向时愿:“阿愿所说仿佛亲眼所见一般,怎么你的梦又给你预言了什么?”
时愿摇头:“不曾得见什么,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弟子还有一想,便是在护山大阵之中加入一些杀阵。”
朝摇喝了口酒,啧了一声:“此举可是要耗费上清宗一半的财力。”
“财物法宝只要活着都还会再有的。”
可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时愿眼眸低垂,身上透露出一种无尽的孤寂。
没有人懂她内心深处的害怕,害怕一切重演。
也没有人能知道那千年的时光之中,她为了寻找真相内心忍受了怎样的煎熬。
景佑三人将温确的残魂用来修补心上人的魂魄,不过是压垮她内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朝摇似乎被时愿眼底的冷意震撼到了,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有师尊在呢,那么担心做什么,这东西师尊我就拿走了,你掌门师伯反正抠门,这些年为宗门囤了不少好东西。”
“那师尊要如何与师伯说?”时愿好奇地问道。
“你师尊我掐指一算,宗门将有大劫啊。”
时愿:......
行,听起来依旧是那么不靠谱,但是好像从朝摇口中说出来,就靠谱了起来。
“阵法还未彻底完善,师尊若是有空,可与弟子来一同商议,加上宗门长老们也可以。”
“这办法好,让他们忙去吧,挺好。”
时愿忍不住笑了声,笑完就看到朝摇丢了一壶酒给她。
“你那酒也叫酒,喝这个。”
时愿喝了两口,确实还挺不错,忍不住贪杯多喝了点。
次日时愿上场比试的时候还浑身酒气,醉醺醺的。
但剑法却更加逍遥肆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