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那个宫女那里,叶暮岁努了努下巴,提醒道:“姑娘,把你的手摊开。”
那宫女陷入到自己的情绪里,没有反应。
“姑娘?张开手。”
……
“姑娘,手,摊开。”
叶暮岁第三次提醒,那宫女终于有了一点反应,视死如归般将手摆在了叶暮岁面前。
药水滴在她的手上,不过喘息的功夫,那双手逐渐开始呈现出蓝色,身旁的人不由得发出惊呼。
那宫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祈求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婢是被逼的!”
叶暮岁收起药瓶,来到辛延身边,功成身退,乖乖站好。
沈楚安双目阴沉地看向跪在地上磕头的人,“你好大的胆子!说!为何这么做!”
“是容妃!是她指使奴婢给令妃娘娘下药!她嫉妒娘娘,对!她妒忌,她艳羡娘娘有孩子,她没有!”
沈楚安一听这话,直接将手边的杯碟摔了出去,“还敢狡辩!你是想再加一条陷害贵妃的罪名吗?!”
那宫女不断地念叨、嚷嚷,一副被洗脑了的模样。
“把这贱婢给朕拖下去,凌迟处死!”
“陛下……”
一道柔弱的声音传进大殿,萧秋梨被谢宁安搀扶着出了内殿,脸色苍白,“为什么不惩治元凶?”
沈楚安揉了揉眉心,好声道:“你说谁是元凶?”
“她已经承认了,是容妃啊……是她害了咱们的孩子。”
萧秋梨伤心欲绝,那宫女立马迎合,“对,就是容妃!,陛下饶命,奴婢都供出主谋了!求陛下饶命!”
“我这还有一味药,专治人撒谎,服下一刻钟,只能说真话,不过只要服下此药,不出半个时辰,就会七窍流血、全身溃烂而死,这个过程……啧,简直是痛不欲生。”
叶暮岁感慨萧秋梨的“单纯”,还真是说啥信啥,怪不得上一世沈礼乐说她是笨蛋美人。
不过没想到,如今谢宁安竟然做了萧秋梨的女官,这两人各有各的蠢,不知道待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奇妙的事。
那宫女一听叶暮岁的话,瞬间噤声,不敢再往任嘉汐身上泼脏水,只敢磕头求饶,额头都磕得鲜血直流,“求陛下饶命,求娘娘饶命!”
沈楚安头疼的要命,摆了摆手,“塞住她的嘴,拖下去,凌迟处死。”
那宫女被堵了嘴,呜呜叫,可没人在听,刚才的辩解,是她留在世上的最后一点声音。
“你身体还虚着,赶紧回床上养着。”
萧秋梨泪花涟涟,奈何身体虚弱,只能听沈楚安的话,任由谢宁安将她又扶回了床上。
沈楚安这时看向叶暮岁,“想要什么赏赐?”
“陛下莫要治我欺君之罪就行。”叶暮岁摆摆手,从袖口拿出两瓶药水,分别倒在手心,一瓶蓝一瓶红,解释道:“陛下恕罪,事急从权,臣女只能用点小伎俩逼凶手露出狐狸尾巴。”
“你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