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嗣,确实是摆在眼前的第一要事!
江曦月在听到皇上去了坤宁宫的消息后,气的摔了好几个瓷瓶。
“好,好得很!一国之母也玩起了争宠的戏码,真是不要脸!”江贵妃气的胸脯一闪一闪的,这要是给景帝看到了,保不齐就是一通胡闹。
九音跟小丫头快速的收拾好了碎片,她挥退了丫头后,便开始安慰自己主子:“娘娘,奴婢倒是认为,这或许是太后的意思。您想想,皇后可是太后亲自挑选的,先前皇上也去了慈宁宫……”
江曦月倒是听进去了这话,她软了身子,说到了靠枕上:“你说的,倒是有几分意思~”
九音给主子捏起了腿:“娘娘,万岁爷对皇后的不喜,那是天下皆之的,您荣宠万千,也是天下皆之!放眼整个后宫,谁还能有您承宠多?”
“怎么没有!”江贵妃恨恨的甩了下手中的帕子:“钟粹宫那个不就是?都病成那样了,还不忘记求恩宠,天生的浪货!”
“娘娘,她能跟您比吗?且不说位份,就她那个身子,还能熬几年还是未可知呢~您呀,才是这后宫第一人!”
九音是一位会说话的,这不,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她的主子便“阴转晴”了。
江贵妃的爱宠,“团丁”喵喵喵的猫了过来。
这是一只浑身雪白的胖猫儿,是贵妃娘娘从楚国带着一路爬山涉水过来的“家人”。江曦月对于团丁的喜爱,仅次于景帝。
“团丁啊,你干什么去了?好半天没看见你了,真不乖~”江曦月搂着自己的爱宠,一个劲的稀罕。
“喵~喵~喵~”
团丁窝在贵妃娘娘的怀里,又暖又软,它享受的眯起了眼……
皇帝在后宫的动向,一向是众人的头等大事。
应嫔在知晓皇帝去了坤宁宫后,只面无表情的继续写字。
一些小答应知道了,也只是露出了艳羡的目光:皇上何时能来看看臣妾呢?
倒是储秀宫的气氛,比冰天雪地更为冻人。
越妃即便咳个不停,也没放弃谩骂。
晴儿为防万一,早将一应宫人、连同太医院院判在内,“赶”到了偏殿。
“个遭瘟的贱蹄子,害本宫无法承宠也就罢了,她自己个儿怎么不烂死?她凭什么沾染皇上雨露,她凭什么!一介毒妇,竟然位列中宫,何其可笑,又何其可恨!”
越妃的骂声,晴儿已经听了好些年,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娘娘息怒!或许是玉贵人怀孕,让她着急了吧。毕竟,长子跟嫡子,是可以平分秋色的。”晴儿掏出了一颗药丸,在温水里化开:“娘娘,喝点药吧,喉咙会舒服点。”
越妃虽然古怪,但也不难伺候。
她接过碗,头一抬便喝干了碗中的褐色液体。
“娘娘,漱漱口。”晴儿又端来一杯清水。
越妃喝了一口,鼓了鼓嘴巴,便吐在了晴儿捧着的痰盂里。
“娘娘,奴婢一直在想一个事,你说,她能害您,会不会也害别个?就说眼下,钟粹宫那位病怏怏的,会不会也是她的手笔?”晴儿凑到主子跟前,小声嘟囔着。
越妃来了兴致,她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不无道理!不无道理!那个姓李的,原本养在薛太后宫中时,虽然也不算太康健,倒也能说会跳。自打一入这后宫,不几日便开始缠绵病榻,焉知不是人为?”
说到这里,越妃的神情越发激动了:“定是那个毒妇,怕李家独大,这才下此毒手!呵呵,一想到有人跟我一同受罪,我这心里呀,还挺舒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