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糖还是没反应,徐江平开过红绿灯,找了个停车位停下来。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整个人凑了过去。
“姜糖?小糖?甜甜?”
“你叫我什么?”姜糖木然的转过头,正好一滴泪从眼眶中滚落…
“小糖?”徐江平皱着眉头担忧的重复着。
姜糖没反应。
“甜甜?”
姜糖另一滴泪又滚落下来。
她一直盯着徐江平,想看出什么来,却被眼泪糊了双眼。
徐江平手忙脚乱抽出车里的纸巾,给她擦拭眼泪。
事发突然,徐江平措手不及,到底怎么了?
自己不该太鲁莽,买什么破手链。
还有姜糖到底看到了什么?
见徐江平焦急又懊恼的看着自己。姜糖渐渐的收起了情绪,那股哀伤弥漫出来,会让自己窒息的。
但是,听着熟悉的小名,她觉得自己千疮百孔的心,有一丝丝的治愈。
那是爸爸才会喊的小名。
自此,名字叫徐江平的男人,刻进了她的心里。
“我想回家。”姜糖总算说话了。
徐江平暗暗松口气,还愿意讲话,还好还好。
担心她再崩溃,徐江平不禁谨慎的问:“你还好吗?”
姜糖点点头,还是说了四个字:“我想回家”。那是爸爸给的避风港!
“好,咱们回家,很快就到了。回家就行了吧?”吓到他了,情绪说崩就崩,是不是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哪天问问骆珉。
两人一路无话的回到家。开门进屋,姜糖想回房睡觉。她想窝在被子里不起来。
徐江平没让,把姜糖领到沙发上说:“咱们到家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
然后去给姜糖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
用的是姜糖给徐江平买的杯子。
姜糖丧了一会儿,打起精神来,跟徐江平说了今天看到的人和事。
说完姜糖慢慢地跟徐江平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姜言说。他本来就不喜欢我说他女朋友怎么样。可是这女人就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我把视频发给姜言,他要怎么难受。自己捧着的女人,这么浪荡。跟那个女人没两样。”
徐江平知道姜糖口中的那个女人是谁。姜糖打死都不会喊出口的妈。
“我们是做错了什么,总要让我们遇到这种事情?就没有什么好事能轮到我们头上。我自己以前总是被苍蝇盯着,要我给他们当小三当情人,甚至要我生孩子给钱的。那时候我年轻,觉得我好骗。其实只想睡我不负责。我呸,都是垃圾人。他们只配垃圾桶。”
徐江平听了心里难受,他搂住姜糖,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哄着她说道:“对,我们甜甜做的对,那些人最会骗小姑娘。觉得她们干净,好骗,纯洁,又好打发。”
姜糖突然抬起头,审视着徐江平。
“我没有,我从来不去大学城。只有小姑娘们会骗我,但是都被我识破了,我可没骗过她们任何人。我有三不碰,未成年和学生不碰,有夫之妇不碰,出来卖的不碰。”徐江平竹笋倒豆子,反正谁都知道他的德行。没什么不能说的。
收起刀子一样的目光,姜糖重新把脑袋落在徐江平的肩上。
她要先承受最痛苦的事情,如钝刀割肉般先把结了疤的伤口撕开,在撒层盐。之后慢慢愈合。
姜糖心里最痛苦的莫非是自己前脚刚说了喜欢,后脚命运给了她一闷棍。让她再没有勇气谈喜欢和爱。她就不配。
哪怕知道是假的,可谁又明白她到底花了多大的心理建设才说了这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有那样的母亲是她作为女孩子最难承受的耻辱。
而姜言又要经受一回背叛。
那么就一次,就这一次。
姜糖祈求命运让她抱一次,这个她目前能接触到的条件最好的男人,也是她最不敢奢求的男人。
姜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探性的环着徐江平的腰。
感受到怀里的人有所动作,徐江平明白她是多么渴望那点点温暖。
伸手回抱住姜糖,紧紧的。给她勇气和力量。
怀里的佳人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给的温度,不断的在心里感谢他的慷慨。让自己能有个肩膀去依靠。
姜糖没说话,就这么轻轻地搂着徐江平,不能太久。久了就舍不得离开了。
像胶水一样一旦黏住这个感觉,那么撕下来又是血淋淋的一块。
姜糖逼迫自己要离开,可真的像中了罂粟的毒一样。上瘾了!
糟糕,饮鸩止渴。姜糖你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