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舞者,她们身着绚丽的飞天服饰,踏着云雾,身姿婀娜出现在舞台,伴随着音乐声翩翩飞舞。
晴天是领舞,在中间最前面的位置,只见她向右上做出一个献花手,虔诚和妖娆并存,接着纤腰一拧一个漂亮的翻身,然后是右边佛手勾左脚,修长的身体呈一个完美的S型,姿态优美轻盈,飘忽自如。
真真是: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
舞蹈让人目不暇接,音乐让人沉醉其中,随着节目接近尾声,晴天一个飞天跳跃,接反弹琵琶式,表现力完美;瞬间将氛围感拉满,艺术节达到最热烈的点,台下不少观众都起立鼓掌。
然而下一刻,晴天蓦地发现自己的飞天服裹胸松了,正往下掉落。
情急之下,她双手合拾抱胸加单腿旋转完成结束动作,腕间的飘带随着高速转身,将她牢牢的包裹住,似在致敬千年前的古人艺术家。
待退至后台,她只用飘带固定好裹胸,便拦住刘丽,语气寒霜道,“从实招来,你对我的衣服做了什么?”
“晴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刘丽装得一脸无辜的接话,但她的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懊悔和慌乱;她细心筹划小半个月,本已万事俱备,居然还是被晴天逃过了,这次臭名远扬的机会。
“我说什么你心知肚明,既然上次的警告没用,那我再教你一次。”
话落,晴天便出手,很快,刘丽的脸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墨烟放好乐器,再回后台就是这副场面;她随即跑向晴天,“晴天,发生了什么事?”
“她把我的衣服剪破,刚才在舞台上,我的裹胸差点掉了;好一朵人前小白花,人后食人花。”晴天双手抱胸,睨了一眼角落里瑟瑟发抖、楚楚可怜的人,不悦的道。
闻言,墨烟瞬间蹙眉,她转身对刘丽冷冷道,“刘丽,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定会将此事禀告校方,严肃处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刘丽哭得梨花带雨,拼命摇头;
她进去更衣室的后台监控,已经被肖妈妈买通工作人员破坏,就算禀告校方,这件事不可能牵扯到自己。
墨烟和晴天都没再搭理她,待换好常服,外面正响起一些嘉宾和领导的发言。
晴天听到外面在讲墨烟的名字,随即拉着她坐到了观众席,墨烟无奈的跟上,落座后才发现,居然是刘老在点评她。
“箜篌是我国两千多年前就有的乐器,十四世纪后期不再流行,以致慢慢消失。墨烟,作为新一代的民乐传承者,特别是箜篌的传承者,已经展现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实力;她技术精湛感情饱满,表现力极强,用余音绕梁三日不绝赞美也不为过。有她,是箜篌之幸,也是民乐之幸。”
刘老讲到这撸了撸胡须,停了一下,目光落到墨烟的所在,然后微笑着道,“但年轻人嘛,还是要继续发扬谦虚勤勉,特别是要谨记传承的责任。这里顺便插播一则广告,我找墨烟拍的纪录片《民乐纪录片集》箜篌篇,昆山玉碎,香兰泣露,明月皎皎照玉烟。明天凌晨,正式发布,欢迎大家关注。”
这段发言,很快被传到世界各地,还有一同发布的箜篌曲《李凭箜篌引》,引起热烈讨论。
墨烟一夜之间,成为了炙手可热的箜篌表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