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来的两只野鸡总共卖了二百文钱。
离开酒楼,她又来到镇上一家叫“华寿堂”的医馆。
医馆里的大夫正在给病人看诊,她走到柜台前,直截了当开口:“掌柜的,我有药材要卖,你们这里收吗?”
掌柜的正在捣药,抬起头,耐心道:“我们是收的,你认识草药吗?怕不是糊弄我吧!”
聂霜霜拍着胸脯,自信地说道:“掌柜的放心,我是跟俺村的赤脚大夫学的,保证错不了。”
说着,聂霜霜把竹篓里的草药倒出来,镇定的说道:“这是我在山里采的金银花和麻黄,掌柜的您看看。”
掌柜看了看,确实是金银花和麻黄,又道:“小姑娘,这些草药都是寻常的,也没有炮制,我给你算每斤二十五文钱,你看可否?”
她带来的金银花有5斤,麻黄4斤,掌柜的从柜台里取出二百二十五文钱递给她。
聂霜霜走出药铺,看着掌心里沉甸甸地铜板,笑得不亦乐乎。
黑亮的瞳仁扫了扫四周,迅速把铜板塞进怀里,都说财不露白,可别让小偷惦记上。
她心情愉悦的走在大街上,这里看一下,那里瞅一眼,看什么都很稀奇,顺便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物价。
走到北街时,她察觉背后有人跟踪,转过头看向身后,什么都没发现,难道是她太敏感了?
她眸子陡然亮了亮,对站在树上的小鸟,悄咪咪地说道:"小白,我身后有什么可疑人员吗?"
小白鸟见此情景,从树上飞下来,站在她肩头,歪着脑袋,眨着一双小鸟眼,动动翅膀,叽叽喳喳一通。
她点了点头,心中了然。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逛街,路过一家包子铺,走了进去,老板热情的招呼她,两文钱一个肉包子。
三房很久没有尝过荤腥了,奢侈的买了六个肉包子,四个素包子,总共花了十六文钱。
拿了两个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完后打了个饱嗝,剩下的用油纸包起来放在竹篓里。
两个肉包子下肚,她整个人活了过来,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走路也快了些许。
她故意往人少的方向走,这样动起手来也不怕伤及无辜。
当走到西街时,前面有一个小巷子,她果断地拐了进去,是个死胡同。
“小姑娘,打劫,把你身上的银子全都交出来,”
身后响起一道尖利的喊声。
聂霜霜闻声,转过身,眼前出现一个乞丐打扮的人,骨瘦如柴,脏兮兮的衣衫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浑身散发着恶臭。
面带憔悴,眼中闪着猥琐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的前胸,就像茅坑里的蛆虫,恶心至极。
干枯的手掌攥着一根粗壮的木棍,怒指着她。
她秀眉轻皱,眼神中带着暴虐的狠厉,如同嗜血的野兽,唇角紧抿,反手指着自己,自嘲道:“你看我像是有钱人吗?”
乞丐被聂霜霜盯得浑身不自在,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没想到一个小姑娘有如此毒辣的眼神。
不像十几岁的农家女,倒像是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女将军。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