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霜霜要被聂大河气笑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怒其不争。
“爹,这个不是问题,我可以赚钱养活你们的,请你相信我。”
说完,又把大姐和小弟拽到聂大河面前,姐弟仨一字排开。
“爹,你睁大眼睛看看我们仨,个个面黄肌瘦,营养不良。”
她伸手把大姐拽到聂大河面前:
“爹,你看大姐都十一岁了,连一件像样的衣衫都没有,每天穿着灰扑扑的,死气沉沉,以后怎么找婆家,难道要她做老姑娘,伺候那一大家子?”
她说的口干舌燥,随手拿起桌上的瓷碗,一饮而尽,继续说道:
“再看二房的晴堂姐,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聂霜霜又把小弟推到聂大河面前:
“爹,小弟今年五岁,比二房的聂浩才只差两岁,但是待遇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她要让聂大江认清现实,不要存在幻想。
“同样都是奶的孙子,聂浩才可以每天吃一个鸡蛋,小弟呢,什么都没有,还被其他两房欺负。”
谢氏在一旁,听着聂霜霜的控诉,早已控制不住。
双手捂着嘴,眸子里蓄满泪水,鼻子抽泣,嘴里发出压抑的哭声。
是他们两夫妻没用,没能保护好儿女,这么多年让孩子们受委屈了。
在自己家都不能放肆大哭,真是憋屈。
聂霜霜急于改变现状,所以要对聂大河再下猛料,迫使他不得不做出决定。
她偷偷对大姐使了个眼色,大姐会意。
疾步上前,立马把小弟的袖子撸上去,露出两条胳膊,上面有很多细小的伤口,密密麻麻,
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很粉嫩,像是刚添上不久。
“爹,你看看小弟的伤口,这些都是其他两房的杰作,再不分家,小弟还不知道能不能平安长大。”大姐带着哭腔,诉说着这些年受的委屈,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聂霜霜看到小弟胳膊上的伤口,蹲下身子,眼神轻柔,细声细气地说道:
“小弟,这些新伤是怎么来的,前几天还没有。”
转瞬间,小弟哇哇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地道:
“是大伯家的浩震哥哥打的,我在院子里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他就用扫帚打我,往死里打,浩俊和他道歉了,他还是打我,呜~呜~”
聂霜霜轻拍小弟的后背,为他顺气,安抚道:
“小弟乖,放心,以后二姐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了。”
“真的?”小弟抬起头,泪眼婆娑,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眼神纯净无睱,就像受伤的小鹿一般,惹人怜爱。
聂大江看着小弟的胳膊,满脸痛苦,出神了好一会儿,他常年在外干活,每次回来都很晚,不知道自己的儿女居然过得如此艰难。
“霜儿,容为父想想。”在他三十年的生涯中,今天是第一次听到,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他需要好好消化。
她也不能把聂大河逼得太紧,有些事,还是需要他自己想通。
时间也不早了,于是,洗漱完了,各自都回房睡下。
只有聂大河翻来覆去睡不着,和谢氏小声低语,后半夜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