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你咋不让爹去呢,那好歹是你奶。”聂大河质问道。
聂霜霜递给聂大河一碗清水,开口回道:“爹,您消消气,奶不待见我们,看到你只会病情加重,不利于恢复。”
她是随口胡诌的,不想聂大河上赶着找孽,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也是,霜儿说的对,晚些时候我再过去。”
聂大河一扫之前的阴霾,满脸笑容,把碗中的水喝了个精光。
聂霜霜则翻了个白眼,他爹都这个岁数了,还是这么天真。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谢氏带着大姐和小弟回来了。
谢氏看到院中颇为凌乱,不知发生何事,走进厨房,一个人也没有,把挖到的野菜放到灶台上,便和孩子们回了三房。
谢氏问起此事,聂霜霜就把刚才的事同谢氏讲了一遍,谢氏一阵后怕,庆幸三房的人没有受伤,至于其他人,与她无关,也懒得听。
大姐与谢氏不同,连连拍手叫好,大骂贺氏,聂霜霜也没有阻止,三房的人压抑太久,急需一个发泄口,要不然会憋疯。
待大姐骂够,聂霜霜把之前藏好的鸡肉拿出来。
“二姐,你哪来的鸡腿。”小弟一脸兴奋,从聂霜霜手里接过鸡腿,看了又看,舍不得吃。
“我在山上做了陷阱,今早上山看到一只野鸡掉进坑里,就拿来烤了。”
聂霜霜望着小弟,眼底划过一抹慈爱之色,发誓一定要把小弟养的白白胖胖。
她侧首看了看房门,确认关严了,两个鸡腿分别给了聂大河和谢氏,剩下的由她们姐弟三个瓜分。
谢氏上山太过劳累,抬手轻轻捶打着肩膀,聂霜霜见状,主动上前为谢氏捶背,谢氏直夸她孝顺,说得她脸红不已。
古代没有娱乐项目,一家人说了几句体己话,皆各自回房休息。
一夜无梦。
“喔、喔、喔......”
聂霜霜被公鸡打鸣声吵醒,揉着惺忪睡眼,大脑尚处在混沌阶段,不自觉地将视线转向窗外,天地间仍旧漆黑一片,大姐和小弟还在睡。
时辰还早,她翻了个身,拉过被子,继续找周公下棋。
待天光大亮,聂霜霜醒了过来,看到身侧的大姐和小弟已不在,想必是出去干活了。
她吐了吐舌头,两腮爬满红晕,没想到自己是起的最晚的那个,她快速下了炕,用最短的时间洗漱完,出了门。
哼着小曲,走在村里的小路上,远处连绵不绝的大山矗立着,高低起伏的山峰,绵延数百里,横跨周边几个村子。
聂家村位于四季山的东边,持续半年的干旱,对四季山没有产生任何影响。
山上依旧树木成荫,郁郁葱葱,这山上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等她分家后,定要去探查一番。
而小路两侧是一拢一拢的麦田,田里的小麦本该绿油油的,由于干旱泛着黄绿色,麦穗干瘪,弯着腰,一副无精打采样。
以她多年的经验,今年小麦肯定欠收,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饿肚子。
她现在自身难保,当前最主要的是怎么脱离老宅,其他的都往后放。
走过小路,她一溜小跑来到山脚下,没有过多停留,继续往深山方向跑去。
“主人,我们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