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修院墙的几人附和道,都看不惯贺氏的所作所为。
谢氏望着维护自己的丈夫,眼泪夺眶而出,嗫嚅着嘴巴,说不出话。
聂霜霜摇了摇头,谢氏面对老聂家的人还太嫩,斗不过她们,但来日方长,相信谢氏终有一天对上老聂家的人,会完胜。
走到谢氏身边,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谢氏感受到女儿掌心传来的温度,一颗惶恐不安的心放松下来,脸上恢复了血色,给了女儿一个我没事儿的眼神。
聂霜霜看到谢氏已经稳定下来,把自家娘拉到身后,一双漆黑的瞳眸冰冷至极,就这么淡淡地瞪着贺氏,犹如数九寒天般,让人毛骨悚然。
“奶,既然已经分家,买什么东西是我们的自由,不必经过您的同意吧!”
看似飘飘然的一句话,实则透着一抹威严和不容置疑,还夹杂着一丝戏弄与嘲讽。
贺氏被聂霜霜的话气得暴跳如雷,脸色变得扭曲,大喝道:
“臭丫头,这些都是老聂家的东西,少废话,赶紧交出来,你们不配拥有。”说着,就要进屋去搜刮从镇上带回来的东西。
聂霜霜岂能让她如愿,很快追了上去,一个转身,挡在贺氏面前,恐吓道:
“奶,现在这是我家,不是老聂家,没有经过我们同意就拿走东西,这就是所谓的偷,可以上衙门告你偷窃罪外加私闯民宅,根据本朝律法,是要被判处异地流放的。”
她之所以知道这个朝代的律法,是因为原主有一次去镇上,路过茶楼,无意间听到里面的说书先生讲到本朝律法,对此颇感兴趣,就留下来旁听,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免得日后他们只要买值钱的东西,贺氏就要上门狂吠一番,有钱却不能光明正大的花,太憋屈,借由此事吓一吓贺氏,一次解决,一劳永逸。
贺氏一听要上衙门,而且还要流放,顿时吓的腿发软,脚下站不稳,幸亏一旁的王氏眼疾手快,及时搀扶住她,否则就要摔到地上。
聂霜霜眼中带着杀气猛射向贺氏,缓缓走到贺氏身旁,身子前倾,又抛下一记猛料,道:“你猜,如果你背上偷窃的罪名,大伯还能不能考科举,多年的欺盼化为乌有,你甘心吗?全家会不会埋怨你?”
她就是要贺氏成为众矢之的,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只要每次一想到要来找麻烦,就害怕,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以后都不敢招惹她。
贺氏听闻,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聂霜霜,眼神惊恐,似乎没想到聂霜霜如此心狠。
忽然,一股难闻的刺鼻气味飘荡在空气中,让人直犯恶心。
聂霜霜向气味来源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摊可疑的黄色液体,自贺氏的身下蔓延开来。
王氏距离贺氏最近,自然也闻到了,捂着鼻子,一脸嫌弃,迅速远离贺氏。
贺氏也看到自己身下的异样,无地自容,居然在小辈面前丢脸,还是自己最讨厌的人。
顿时恼羞成怒,对着王氏喝斥道:“你那什么表情,还不赶快过来,扶我起来,没眼力劲的蠢货。”
她不能骂聂霜霜,但可以骂王氏,把对聂霜霜的不满都发泄到王氏身上。
王氏敢怒不敢言,背地里把贺氏骂了个狗血淋头。
故意磨磨蹭蹭地来到贺氏面前,将贺氏从地上拽起来,两人灰溜溜地走了,来时有多嚣张,走时就有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