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会那么傻,承认自己赚了钱,那对于老聂家来说,她就像现代的提款机一样,任他们不断的索取。
“哼,你骗我的吧,你们穷的叮当响,有谁愿意把钱借给你们。”贺氏显然不相信聂霜霜所说的话。
“你以为谁都像你们老聂家一样无情。”聂霜霜一点都不给贺氏面子,直接骂了回去。
贺氏被聂霜霜说的老脸一瞬间涨得通红,厚着脸皮道,“我才不信,肯定是你们分家时私藏银钱,我要把大黄牛牵走,将剩下的钱给我交出来。”
随后回头看向李氏,拼命眨眼睛,又指了指房门口,吩咐道,“老二家的,给我将牛和东西找出来,回头卖了钱,分你一份。”
她知道这个二媳妇是个偷奸耍滑的,没有好处的事是不会上心的,有了利益牵扯,那就不同了,会不遗余力的鞍前马后。
李氏对贺氏太过了解,自然看明白婆母的意思,是想让她借着找牛的机会,到处搜一搜,瞧有什么好东西一并带走。
她早就按捺不住,这会儿得了令,面色一喜,立马起身,推开椅子,“好,娘,您放心,我会好好找一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特意在找一找这几个字上加重语气,目的不言而喻。
贺氏见李氏已经知晓她的意图,点了点头,“去吧!”
“够了娘,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既然已经分家,咱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儿子一有风吹草动,就要来祸害我,您是巴不得儿子饿死呀...”
聂大河出声阻拦,语气透着绝望,心灰意冷,双眸空洞,没有焦距地望着贺氏,浑身上下抖个不停。
将这些年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不满,和盘托出,控诉贺氏的心狠。
他打小就知道自己不受宠,每次娘回外祖家,都不带自己,只带两个哥哥去,那时他还小,以为是因为外祖家地方小,故没有带他,也没有多想。
聂霜霜面露忧色,担心自家爹想不开,钻了牛角尖,于是走过去,柔声安慰道:
“爹,有些人不配做爹娘,人心都是肉长的,但有些人心却是石头做的,永远捂不热。”
“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伤心,你还有我们,我们是你坚强的后盾。”回头指了指站在自己身后的谢氏和大姐。
谢氏和大姐见聂大河看过来,同时点了点头,眼里透着肯定。
聂大河心中这才好受一些,眼神逐渐有了焦距。
霜儿说的对,在贺氏心里大哥和二哥才是她的心头肉,而自己就是根杂草,这么多年,他也释怀了,以后见了面就当普通村民一样想处就可以。
贺氏恼羞成怒,腾得站起身,一拍桌子,大声喝斥道:
“本朝历来注重孝道,如果儿子不孝,是可以下大狱的,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孝敬爹娘天经地义,即使去了衙门也是我占理。”
她就是要把衙门搬出来,吓一吓他们,瞧他们还怎么嚣张。
聂霜霜简直无语极了,能将胡搅蛮缠发挥到如此极致的,非贺氏莫属。
“奶,说的不错,但那也是建立在长辈爱护小辈的前提下,如果长辈不慈,小辈也无须尽孝。”
“正好去衙门,我倒要让县令评评理,这些年你的所做所为,配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