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有些失望，钟离给出的两种可能，他自然也能想得到，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不是猜测，不是可能，是肯定，是确定。

“提瓦特的外来者并不少见，但你这样的很少见。

信息太少，纵然是我也不能给你肯定的答案，很多事也不是三言两语便能道懂的。”

对于沈万的失望，钟离并不觉得尴尬，只是平静，理性的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也没什么好尴尬的，活的久了，什么没遇到过，什么没经历过。

怎么做，如何做，怎么活，如何活，所谓道理，所谓至理，钟离懂得很多。

而懂得越多，便越是不会轻易给一件事，做出盖棺定论的评价。

“我知道了，权当是穿越带来的金手指好了。”

点了点头，沈万只是有些失望，并不是失了智，钟离的提醒，他自然听得懂。

或者说，他本来就懂，只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当局者迷，很少有人能从当局者这个局限中跳出，成为旁观者清罢了。

“再说所谓的信仰之力，一开始你的理解的确没问题。

但信仰之力显然是有主的，我不在意你借用，你可以随意发挥。

但你似乎扛不住，也准备不足，你说的脸谱或者傩面，都没有使用，应当也有关系。

或许你可以试着，用更少的信仰之力来催动神格面具。

有我们在，也可保你无恙。”

对于神格面具，钟离是真的很好奇啊。

如果演神成功，真的入门了，能够达到什么样的战力呢？

“那我就用一缕慢慢增加来尝试演神好了。

不过，有化妆道具么？”

钟离和留云借风就在身边，沈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那就试试呗？

“这个简单，我亲去璃月港一趟。”

钟离的速度很快，几分钟的时间，就将唱戏用到的化妆道具给带了回来。

各个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沈万也没客气，直接对着留云借风真君取出来的镜子，就开始画脸谱。

这下，一切都准备齐全。

沈万再次开始演神。

炁化作的神装，以及发型再次向钟离逼近。

一切就和沈万第一次演神一样，顺利的进入到了演神状态。

岩元素也随之浮现，但下一秒，沈万便再次退出了演神状态。

脸色苍白的喘着粗气。

“还是不行，扛不住，根本扛不住。

帝君您老人家的气势与目光太可怕了。”

紧忙摆了摆手，沈万都怀疑是不是帝君老人家在玩他。

一缕信仰而已，那道虚影还是出现了，太恐怖了。

“我虽然注视着你，但和你演神后，精神内的那道虚影也截然不同。

那不是我，那也是我。”

认真观察沈万演神始末的钟离，眼中闪过些许明悟。

他没有控制信仰之力，沈万见到的是他也不是他。

“何解？”

“那时璃月人对帝君的印象。

我是财富之神，是契约之神，但建立这些基础的，是我武神的身份。

这次，我尝试着控制信仰之力，小友不妨再次试试？”

“来！”

听着钟离的解释，沈万咬了咬牙，再次发起狠来。

他就不信，自己的金手指，真就那么不容易入门，那么废！

至于为什么，钟离这么主动得来配合他，他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