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饯?不及后世冰糖的一半甜,但还是缓解了大半苦涩。
这蜜饯是淳悠然给两几个小家伙买的零嘴,倒是便宜了她!
盛夏季节的云雾山,夜里也是很闷热的,微风吹过时,倒也驱逐了一丝暑气。
淳悠然热得睡不着,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外面的月光,想着明日一定要去山里的那条河里洗洗,好好的凉快凉快,顺便拿回自己的竹筐。
想着想着,竟也感觉困意袭来!
宫邵希睡不着,听见灶屋里还有声响,就知道是蒙氏在收拾东西,便走了过去。
蒙氏刚忙完,正准备要回屋,就和儿子打了个照面,“希儿,你怎么还不睡?”
“姨母,”宫邵希拉着陈氏的手,一路来到小院里的木桌前,顿了顿道:“如今我的身体大好,弟弟的毒也解了,您以后就不用这么劳累,我定会让你您好好享福!”
其实他想说的是,他想回上京城,查明当年的真相,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让家人和悠然都能过上好日子。
可他清楚的知道,经过多年的逃亡和漂流,姨母能保下他们兄妹三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如今姨母最大的愿望就是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他不想让姨母担心,还是转换了话题。
蒙氏捶了捶自己的老腰,笑呵呵的看着杜轩,“你这孩子,姨母知道你孝顺,只要你们三个健健康康的,就知足了,享不享福的不重要!”
她曾经也是高高在上的靖国公夫人身受一品诰命荣光,享受着奴仆成群,人人艳羡的生活。
可一桩冤案导致她被靖国公休弃,夺回诰命封号,又和蒙家人奔东离西,在逃亡中差点丧命,所以,富贵对现在的她来说没有平安重要。
“好,姨母,福叔说让我们搬到村里,我看过那院子了,确实比这里大些,如今悠然留下来了,我看我们听村长的,就搬下去!”宫邵希想起村长说的搬家事情,给蒙氏说道。
蒙氏看了一眼小院子,终是点点头,“也好,这屋子漏风漏雨的,搬就搬吧,到时展儿也能到村里老秀才家读书。”
宫邵希颔首:“嗯,银子的事情姨母就不用担心了,福叔已经替咱垫付了,那院子也就十五两银子,等我打头打手,到时换了钱,就给福叔还上。”
其实他已经联系到了他曾经的护卫,那院子就是护卫安排的。但是他现在
蒙氏欣慰,她的外甥还是那么的有主见,“好好!”
淳悠然不知道,自己睡了一觉,蒙氏和宫邵希就已经商量好了搬家事宜。
翌日一早,淳悠然早起,找到宫邵希,让他进山时带上自己,说要去找竹筐,并保证自己不会再迷路。
那日迷路,是因为自己只顾埋头走路,心里又想着事情,今日她一定会记下路。
宫邵希今日穿了一件短打薄衫,乌发用骨笄高高固定在头顶,显得很是干练俊逸。
他看了一眼女人,“竹筐我去拿,你就别去了!”
淳悠然以为宫邵希是嫌自己累赘,连忙保证,“我能走动路,这回不要你背,真的,我保证。”
宫邵希准备出门的步子停下,那日背女子出山的一幕似又出现在眼前,那柔软的触感,女子特有的体香,似乎还萦绕在身边,竟让他有些脸热。
“不行,山里危险,你就在前山活动活动,后山就不要去了。”宫邵希还是不同意,他是去打猎的,怎么能带着她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