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对陆和道“嗯,也是,你这个年纪还是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旁服侍着好一点,你说说看是哪家的姑娘?”
陆府又买了一些婆子丫鬟,不知道陆和看上了哪一位。
想到这里,陆鸣凤又觉得有些不妥,那些人是刚进府不久的人,人品如何都还没有完全看出来,万一陆和娶了一个河东狮吼,或者是利欲熏心的人……
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涌进了陆鸣凤的心里,她不由有些担心,谁知陆和别扭了半晌,这才支支吾吾的说了出来“我……我喜欢,我喜欢的是,是沉香。”
短短一句话,陆和却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别扭的不行。不过这样的人往往比较踏实。
陆和喜欢沉香?
陆鸣凤愕然,在府里一起搭档的最多的是陆勇和沉香,结果陆勇对沉香没有意思,反而平日里连话都没有和沉香说上两句的陆和,倒是对沉香有求娶之意。
她片刻怔愣后,立刻回过神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和“你喜欢沉香?不是开玩笑的吧。”
闻言,陆和的脸顿时如同灌了红墨水一样,能的涨红了起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陆和的这个反应让陆鸣凤不免觉得自己是不是个太孟浪了,把陆和都吓着了。
她顿时不再说笑,而是认真的问了陆和一句,“你对沉香的意思,沉香自己知道吗?”
陆和一愣,点了点头有立刻摇了摇头“我,我也不知道。”
他的话音越来越低,几乎听不见了。
可言语中的羞涩已经溢于言表。
沉香不知道,那就是说陆和是暗恋沉香了?
想到这里,陆鸣凤看了一眼冯嬷嬷,她也不知怎么处理了,倘若她直接把沉香许给了陆和,如果沉香不喜欢,她就是做了桩坏事儿,当然如果两情相悦,自然也就皆大欢喜,可是现在陆鸣凤对沉香的意思也不明白,自然不敢莽撞的下了结论。
冯嬷嬷得到了陆鸣凤求助般的眼神,也暗暗寻思起来,可是她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办啊,她管家是把好手,可是对于这种牵红线的事着实不擅长。
陆鸣凤不由苦笑,若一拍脑袋,她怎么忘了自由恋爱了,让陆和和沉香自己相处一段时间,倘若处得来,自然就好,倘若两人脾气不好,沉香就拒绝陆和不就好了。
陆鸣凤把这个想法说出来,顿时惹得陆和瞪大了眼睛,不只是他,在座众人都不可思议的望着陆鸣凤这么惊天骇俗的想法,小姐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
陆鸣凤理解他们一时无法接受的反应,毕竟她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不也是无法接受男尊女卑的思想吗?
她给了陆和几分钟时间考虑,最后陆和还是点头道谢。
“倘若沉香对你有意,你才能娶她,否则你是万万不能动别的心思的。”
这些道理,陆和自然也是明白的,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忙点头应是,笑意盈盈的对陆鸣凤道谢。
陆风和陆雨两人也多谢了陆鸣凤,这是,陆和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镇定,对陆鸣凤道“我之前一直有个想法,没有敢说,只是如今发现小姐善解人意,很多东西一点就通,我想求您批准,回去之后就自己组建一支家丁护卫,如今的福兴楼越做越大,只怕有不少的人心怀不轨,倘若您同意,以后每处酒楼都派人去镇守,那些有钱的人家放心,我们也放心,酒楼的安危就不成样子了。”
这番话让陆鸣凤不由的惊讶,这不就是相当于现代的保安吗?她几乎忍不住要问一句,陆和是不是她老乡,从现代穿越过来的的。
可她还是理智的保持了沉默,努力保持了正常的神色“嗯,有些事你看着办吧,这件事我很支持,等会儿我写封信,给罗掌柜的,你回去就让他看,到时候让账房拨钱给你。”
听到这话,陆和心里一跳,顿时欢喜起来,她他心里有很多抱负想法得不到实现,一直苦于没有识人伯乐,如今陆鸣凤愿意信任他,这不就说明了他的机会来了吗?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那张脸顿时笑了起来,笑容使他变得生动。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就该安排去云族的事了,陆鸣凤至少要在云族秘境待五年,现在就安排了冯嬷嬷带人出去采买了一些生活要用的东西。
陆鸣凤自己跑去了周记布庄,想要挑选几匹柔软亲肤的好料子,谁知外面的布匹都有些粗,给诺姐儿做衣服肯定是不合适的,她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子,像是剥了壳儿的鸡蛋,穿的衣服一定要仔细挑选,万万不能被衣服料子伤肌肤。
想到这里,陆鸣凤便拿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颇有些财大气粗的对布庄老板娘道“把你们最好,最软和的布拿出来,我不缺银子,你们如果没有,我就换别家了。”
老板娘见了这银票,顿时眼睛都直了,看着这穿着也是寻常,竟然随身揣着百两银票,想来家底子一定是不差的。
一般这种布庄都会把最好的布匹留起来,给一些大户人家留着,他们往往就是像陆鸣凤这样出手阔绰大方的人。
不过既然陆鸣凤也是给的起银子的人,人家都来了,何不卖个她呢,这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买卖,老板娘顿时满脸堆笑对陆鸣凤道“哎呀,姑娘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拿!”
说着就往一旁挂着的斑竹帘去了,不多时,老板娘就搂着四五匹极好的杭绸出来,陆鸣凤挑了三匹成色好,布质丝滑的,满意的给了五十两银子,转身就走了。
可是刚走出布庄的门,就听见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这让陆鸣凤不由一惊,便看见原本在街上行走的路人都自动让出了中间的路来,一个浩浩荡荡的队伍往这边来,军队?
陆鸣凤不禁垫脚去看,她身姿高挑,和一些男人差不多的身高让她轻而易举的看见了队伍前面的人。
一个穿着朱红色甲袍,头戴盔甲的男子正在和旁边一个一身轻装,大红色华服锦袍,坐在毛皮光亮的黑色大马上的男子说话。
两人在百姓们的目光中悠然自得,可是那个穿大红色衣服的男人却仿佛一根针,陡然刺痛了陆鸣凤的眸子。
宫玄迟?一旁穿盔甲的是……慕容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