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做完这一切，张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盯着眼前的老人，心里却很疑惑，他不知道为什么局里会安排这样一个人来审讯自己，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就算是面对老人，张海打算依然死不认账。

似乎看出了张海心中所想，老人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对着张海说道：

“年轻人，不要怕，我知道你的事情，你不需要为自己辩解，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审问你，而是想跟你确认一些事。”

“什么事？”

老人的一句话让张海内心更加的警觉起来，他觉得眼前的老人可能知道些什么。

“你有没有推开4号楼5层3号的那扇门？”

这简单的一句话，让波澜不惊的张海彻底失控，老人口中所说的4号楼5层3号根据殷小燕的日记里可以推断出，那正是十五年前碎尸案的现场，而他要调查碎尸案的这件事谁也没有告诉，可眼前这位老人却好像什么都知道。

“呵呵，别紧张，年轻人，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

老人表情依然和蔼，说话的语气也给人一种心安的情绪。

“没有。”

对方可能掌握着自己想要的信息，张海的态度也悄然发生了改变。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老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似乎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接着又看了看张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笑了笑：

“年轻人，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的那起碎尸案，但我奉劝你早点停止这种行动，因为那个案子非常人所能理解，你要知道，当时为了封锁消息，很多人都牺牲了。”

老人停顿了一下，像是回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老先生，如果您知道详情的话一定要告诉我，这对我非常重要。”

张海态度很诚恳，老人却并不买账。

“我签订过保密协议，不能将详情透露给你，但如果这件事真的对你很重要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一些相关的事情。”

看着眼前的这位老人，张海心里知道是不可能从他嘴里直接得知碎尸案的真相了，不过从他说的字里行间，张海断定这位老人非寻常人，也许他也知道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东西。

“那么老先生，您知道鬼眼是什么吗？”

“鬼眼?你从哪听到的？”

老人的眸子突然变得凛冽了起来，一双深邃如大海般的眼睛开始重新打量身前的这位年轻人，来回几个扫视后，目光终于停在了张海的右手上。

“年轻人，把你右手心给我看看。”

老人没有直接回答张海的问题，反而目光如炬地盯着张海的右手看。

知道隐瞒不了的张海大大方方的将右手伸了出来，摊开掌心放在了老人的面前。

“怪不得，怪不得。”

老人看着位于掌心的共生契约图案，会心一笑。

“既然你也非寻常之人，那老夫便告诉你，鬼眼是一个隐于世间的组织，势力几乎遍布全球，它们内部结构十分完整，分工也很明确，从组织发起者到下面分为两个分部，每个分部又分为五个阶级，一个分部为后勤分部，这个分部里的成员大多数为财团或者商人，他们的主要职责是为组织行动提供经济来源，另一个分部为执行分部，里面的成员大多数都是能人异士，其中不乏一些鬼怪灵物，他们会搜集全世界范围内的奇珍异宝，然后通过后勤分部贩卖出去获取资金，不过，我听说他们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搜集异眼。”

“异眼？”

这是张海第二次听到这个词，第一次还是在蔚蓝小区里肌肉怪的嘴中听到，而且这个所谓的异眼好像赵峰就有。

“嗯，异眼，它是一个统称，所有区别于凡眼的眼睛都可以被称为异眼，像是民间常听到过能够跨越人鬼两界的阴阳眼，这样的眼睛便可以被称为异眼，异眼产生的条件目前没有人能知道，我们所能了解到的仅仅是异眼中蕴藏着能打破界限的力量。”

“界限？”

越来越多的陌生词汇让张海仿佛摸到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他静静地听着老人接下来的话语。

“传说在盘古开天辟地之前，世界一片混沌，所有的神灵，活物，鬼物生活在同一界面，直到盘古大神醒来，将天地万物划分了三条界限，清气上升为天，浊气沉浸为地，而神灵以天为家，鬼以地为居，横在中间的部分，就是活物待的地方，这三个地方的交界处都有一条牢不可破的线，我们称之为界限，界限一旦被打破，世界就又会恢复混沌一片，不过传说毕竟是传说，真实与否看你个人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