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妈妈憋了半天也找不出错处反驳。
这事情怎么没有按他们预想的去发展呢?
夫人难道不是应该揪着秀儿的事情不放吗?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呀!
怎么夫人思维如此奇怪?不追着人命的事情反倒冷静的说起了她们不守规矩这种小事情。
刘妈妈也犹如当头一般懵在了原地。
洪姨娘说的可不是这样的。
难道不是自己闹了事以后被夫人赶出府去?然后洪姨娘给她们一大笔养老钱。
怎么就要送到庄子上去了?
“夫人,奴婢不想去庄子上。奴婢犯了错,愿打,愿受罚,愿扣月钱。实在不行您把奴婢赶出府去也行……”
“放肆!这侯府是什么地方?这是勋贵人家的府邸。侯府的规矩岂是你一个婆子说了算的?刚刚我问你们秀儿是谁推下去的,你们一致说她是自己掉下去的。那便不提这茬,如今罚你们不守规矩反倒是我不对了?”
萧觅瑜一改往日风格变得无比凌厉,疾言厉色地呵斥。
两个婆子还欲说话,萧觅瑜挥手道:“把他们二人的嘴巴堵上,分开关起来,明日送到庄上去。”
她二人很快就被堵了嘴一左一右的被拖了下去。
“夫人,您为何就这么轻饶了她们?即便把她们打死了也不足以改变现下危急的情况。万一太夫人追责起来那您……”
“无碍!”萧觅瑜淡定地拉了拉披风吩咐:“我们先去看看秀儿。”
秀儿住在婢女房里,此刻已经在其他丫鬟婆子的帮助下换了衣服盖上了厚厚的棉被,头上的伤口也包扎了起来。
她的情况不容乐观,浑身瑟瑟发抖呼吸困难地喘气,一张小脸白的就像要凋零的冰雪,浑浑噩噩的瞪着一双眼睛神志不清。
萧觅瑜来到的时候苏筱姨已经过来了,正在给秀儿把脉扎针。
闲杂人等全部被叫出了屋外,萧觅瑜也在门外等着。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苏筱姨就出来了,她把萧觅瑜单独叫进了房里。
“不行了,这个丫头的头不像是摔的,像是被人故意磕的。而且我在她的头上发现了这个。”
苏筱姨递给萧觅瑜一根两寸长的银针,很无奈地道:“这针有剧毒,是从她头颅里拔出来的。这毒已经深入骨髓,就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她此时已经是回光返照了。”
看着那毒针萧觅瑜也是一阵头皮发麻。
此事如果处理不好,秀儿的父母到侯府来闹,那她可就惹上人命官司了。
单凭两个婆子真敢做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吗?
只怕这府里又有人在兴风作浪了吧?
洪氏在禁足,眼下她如果丢了管家权那么这管家的事情可能就会落到林姨娘手上。
管家琐事繁多,她如果因此“流产”也不是不可能的,那谁得了便宜?
“苏筱姨,你且帮我一个忙,出去以后就说这丫头救的及时,已无大碍。”
苏筱姨一脸诧异,但也不多问。
她多年来接触了各色各样的人群,向来懂得察言观色知识知趣。
她出门后就按着萧觅瑜说的去做,还开了几副药方叫下人去拿药。
萧觅瑜则让绿宝红衫二人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对外宣称秀儿受了惊吓和风寒不能再见人见事,需要卧床隔离照顾。
她亲自有说有笑的送着苏筱姨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