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博身体随着推动摆动, 半晌才回神:“真生了???”
老婆激动不已,“是呀,人已经送到九龍医院, 母女平安。老公啊,我们快点过?去照顾儿媳妇,仔又?在?上班脱不了身, 免得她一个人在医院受苦。”
“好好好。”
袁天博受到的震撼远远不止如此,起身时再度看向楚月柠。
楚月柠将两百块钱推回给他, 白皙的小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袁老板,这一卦就?当是我摆你门口的摊位费。”
袁天博摆手:“本?身就?是免费让你摆, 打开门做生意, 哪有算命不收钱的道理?”
没?等楚月柠再说话,人群里就?传来一声冷哼。
花洒森刚好在?人群里,他原本?出了市场见人多以为有热闹, 凑过?来看才?看到?是楚月柠在?算命。听到?对?方生的真?是个女儿,嗤之以鼻。
“福大命贵?就?算命格是真?的, 在?一个女儿身上有什么鬼用?”
“十代单传,好歹代代都是男仔可以传宗接代。如?今只有一个女儿,怎么往下传?你还开心?”花洒森和周围的人说, “死蠢,袁家绝后?这种?事都值得开心?”
袁天博到?底做老板多年, 不会轻易被激怒生气,“其实我也不明,同样都是孩子, 为何男仔就?可以传宗借代,女仔就?不行?未必女仔就?没?我的血缘?”
袁天博的家庭本?身就?不重男轻女, 在?父母亲良好的教育下,他自然也没?有这种?古旧思想。
不像香江的一些老顽固,继承家业非得是男仔。
朋友家里的女儿,又?疼妈妈又?爱爸爸,每个月发?完粮第一件事就?是给父母买东西。袁天博反覌儿子,就?发?现男仔天生就?不知细心,根本?别想求这些。
“女仔就?算有你血缘也要嫁出去啦。”花洒森不以为意,“你在?她身上培养所花的时间和金钱,最后?还不是别家攞着数占便宜。女儿都是赔钱货,嫁出去就?等于泼出门的水。”
袁天博盼女儿没?盼到?,如?今好不容易盼到?孙女,竟然有人冲他说女儿是赔钱货?
袁天博皱起眉,准备喊老婆回店铺端盆水,让花洒森好好尝尝什么叫泼出去的水。
“袁老板,你今天不宜上火,还是快走?吧。”楚月柠掐指算了算,然后?才?抬眸去看小人得志的花洒森,“至于你,就?如?井底之蛙,目光短浅,想你明白大道理就?如?同对?牛弹琴,对?畜生讲人话,实在?没?办法。”
袁天博才?笑出声:“还是大师会讲话。”
花洒森被骂畜生,得意的神态随即变得无地自容。
“如?此,我就?先?去医院。你放心在?这里摆摊,有人再为难你,我会喊员工出来帮你。”袁天博又?转回店铺叮嘱一帮员工,才?带着老婆匆匆离开。
干货店随即出来两名员工。
一位是表情心神恶煞的年轻人,一位则是烫了满头拉美卷,下巴长着一颗豆豉大的美人痣的靓姐。
找茬的人看到?这两人立马歇菜。
“有没?搞错啊,一个糖水摊洗咩干嘛喊阿发?同nancy姐出来啊。”
“打又?不够阿发?打,吵又?吵不过?nancy姐。”
年轻人笑了笑:“我如?今又?不混黑社团,你们不用害怕。”
“今天是东家大喜日子,香江是讲法律的地方,大家活活气气就?最好。我们不希望看到?店铺面前出现吵架等事情。”
nancy特意看向花洒森说,“花洒森,我们也算点头之交,老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不要搞事。”
“不会。”花洒森虽然不怕袁天博,但对?于从?前都混过?夜场的阿发?和nancy还是有点杵。他随机收敛气息,低声下气,“我为难谁都不会为难nancy姐。”
花洒森讲完,心底又?不服气。
个臭妹丁,刚刚在?市场就?给他难看,出了市场竟然又?让他难堪,等会他要等到?最尾的时候,等人离开干货店,再给点颜色给糖水妹瞧瞧。
楚月柠感受到?花洒森的恶意,向他的方向看一眼,随后?摇摇头,视线又?看向人群问:“今天还可以算一卦,有人要算吗?”
“我可以算吗?”
楚月柠顺着目光看去,讲话的人是位打扮时髦的都市女人,波浪卷长发?,黑色打底衫搭配了一件灰色羊毛长款大衣。
“收费标准是两百一卦。”楚月柠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如?果没?问题,可以坐到?这边来。”
邓安青原本?要去上班,路过?干货店时看到?围了一群人不免心生好奇。毕竟,干货店她每个星期必来一次,以为是新到?了特殊的干货。
谁知,竟然让她看到?一场精彩绝伦的算命,反正上班时间还未到?,立马决定算一次。
“生辰八字报上来。”
等人坐下后?,楚月柠才?让邓安青报八字。
邓安青报了出生年月日,唯独在?时辰上纠结许久,皱着眉,语气充满不肯定,“阿妈讲我出生于凌晨,具体是几分就?不记得了。”
楚月柠拿着生辰八字,又?看了看邓安青的面相,笑着说:“应当是凌晨过?二分。”
“噢,对?对?对?。”邓安青恍然大悟般,尘封的记忆箱被打开,“我妈就?是这么说的,太神了吧,忘记的时辰大师竟然也可以算出?”
“也不算神。”楚月柠解释,“首先?还是得先?看到?你的面相,再结合八字先?看过?往经历,就?可以推算出具体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