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心庐后屋,虞清正在研读前人笔墨,被朱管事打断了思绪。
“老爷,有人来拜访。”
虞清微皱起眉头,头也没有抬,问:“夫人呢?”
一般这种情况,都是荀芫禾在处理,他回戈町这些时日来,甚少被这些琐事打扰,所以下意识地开口。
只是片刻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让朱管事把拜帖拿了过来。
看着眼前拜帖上甚是熟悉的纹样,虞清目光沉沉半晌才开口:“将人请进来吧。”
“是。”
朱管事退下后,虞清将手中的书籍放回书架上,理顺了因坐着而有些褶皱的衣饰,才踱步到中堂,进内便见有两名老者端坐在主位,一点没把自己当成客人的模样。
对此,虞清也没给他们好脸色,客套话也不说,直接开口询问,“虞家族老,上门有何指教?”
“无事便不能来了?”三族老颐指气使,“回来数月也不见来走动,果真是出息了!”
“我与虞家无渊源,何来走动一说?”虞清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不咸不淡的开口。
“你我虽是分家,但追根究底仍是一家人,怎么没有渊源?”
“如果你们是过来扯皮的,那就恕不远送。”三族老的话说得虞清心烦,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行了,说正事。”二族老开了口,三族老便息下要教训虞清一番的举措。
“听闻你要办学堂?”二族老直接问。
虞清抬眸望向二族老,讥讽开口,“果真是人老了没事做,喜欢管闲事。”
“就当是吧。”二族老也不恼,继续说,“我想送人过来,你给个方便。”
“虞家族学没落了?人送到我这儿来了,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谁不知晓长史虞家的族学堂在戈町州可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引得不少读书人想要去虞家族地听学就读。
现在,虞家自己人却求学别处,传出去免不了会起一番波澜。
这样的事情虞家族老自然是考虑过的,但还是继续开口:“你既然容许了庶民旁听,那你身侧便是开了个口子,以你虞泊宁的名声免不了要被塞人来听学,如此我虞家子弟先一步也不算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