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面色已经涨成猪肝红,拳头微微攥紧。
他看着沈姝,沉声道:"那你好好解释,为何这手钏会在你的房间里,还藏在那么隐蔽的地方?"
沈姝身子微微颤抖,看着平阳侯。
"爹,你信女儿,定是有人陷害女儿啊。"
她直勾勾的盯着沈宓,咬牙切齿道:"今日可是女儿及笄礼,是二姐姐自己将手钏放我房间里的。"
站在一旁沈宓,故作委屈的将手钏收进自己的袖口中。
她看着在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沈姝,实在是有些无语。
她道:"妹妹,这手钏本就是给你及笄礼,难不成我为了害你,连自己也要一起害吗?"
"今日,若非父亲多听我一言,察觉这手钏是个赝品,恐怕我就要被打成残废。"
"我难不成,为了害你连自己也要害?"
"手钏明明就放在房间里,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去了妹妹房间,而我的盒子里还多了一个赝品?"
她抬眸,满脸委屈的看着平阳侯。
"爹爹,今日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若是不给女儿交代,旁人会如何看待女儿?"
"认为女儿是暗害自己亲妹妹的毒女,到时候女儿的名声会传得整个燕京城都是,你让女儿要怎么活呀?"
"女儿将来如何嫁人?女儿不想活了……呜呜。"沈宓说着,猛然转身就要往旁边的一根柱子撞去。
堂内众人大惊失色,千钧一发之际,沈誉猛然冲过去,猛的拽住沈宓的衣裳,将她拖拽过来。
"妹妹,你怎么那么傻!"
"宓儿!"
沈璃立马扑过去将沈宓抱在怀里安慰道:"宓儿,姐姐知道,此事定是有人陷害你。"
"母亲的手钏,宓儿留在身边多年,如今愿意拿出来送给姝儿为及笄礼,自然是真心相待姝儿的。"
她抬眸看着平阳侯:"爹爹,此事恐怕不简单,就是有人想趁这及笄礼,陷害我们宓儿,让我们宓儿名声扫地。"
一旁的林氏怎么也没想到,和沈姝筹谋的事情,会成这个样子。
她见势不对,走到平阳后身旁,面色沉重道:"老爷,今日可是姝儿的及笄礼呀,这些都是内宅之事,传出去可不好。"
"要不等晚上再把丫鬟仆人,几个孩子都召集过来好好问问?"
"月娥说的不无道理。"一旁的沈老夫人也开口。
"宾客些还在这里呢,今日可是姝儿的及笄礼,好歹给子女们留一点脸面。"
平阳侯面带怒色,看向沈姝和沈宓两个女儿,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怒道:"先这样吧,此事晚上再说。"
他走到沈宓面前,沉静道:"宓儿,父亲知道你一片好意,今晚父亲定给你一个交待,不让你受一分委屈。"
沈宓咬唇点头,垂下头的那一刻,她眼睛露出一抹快意的笑。
不出一日,平阳侯府的这场大戏就会传得满燕京城都是。
事情原委如何,大家定然看得清楚明白。
这场闹剧结束后,大部分宾客给平阳侯和沈老夫人拜完别就离开,唯有一小部分沈家族中亲戚留下来陪沈老夫人喝茶聊天。
太子和齐王离开平阳侯府门前,径直上了一辆马车。
太子道:"今日,果真是出好戏。"
齐王笑道:"你也看出来,这毒不是沈二小姐下的?"
太子微眯着眼睛,冷嗤一声:"我看,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本殿心中一直有个疑问?"
"睿王在樊楼,为何会放过沈家?"
"这睿王最讨厌的便是别人破坏他的规矩,按道理说,沈誉应该被打断双腿的,可如今,至今都是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