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倓静静听着,是啊,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姐姐从满心期待到备受压力,从满心欢喜到心事重重,他看着也很心疼,但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宇文倓起身对老者行了一个只会对比自己位阶高的人行的礼,他是真的很感谢这位老者,感谢他救了施屿硕和施青落。
老者也显然没想到宇文倓会对他行这么大的礼,赶紧将他扶起,说这都是他应该做的,医者救人是本职。
这一夜施青落睡得很沉,没有做梦,一觉睡到了天亮,直到宇文倓来问花花施青落有没有醒,施青落才听着动静醒来。
听宇文倓要见自己,以为是施屿硕那边出了什么事,外衣没披,鞋子没穿就急忙跑出来,因为急,跑到门口就一阵眩晕,施青落连忙扶住门才没让自己摔下去。
这边的宇文倓和花花见施青落出来就差点摔倒的样子,也赶紧跑到她面前去搀扶她。
“姐姐...你没事吧?”
施青落一手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
“我没事,可是阿硕那边出了什么事?”
宇文倓安抚的说道:
“姐姐别着急,阿硕哥哥那边只待他苏醒了,别的暂无大碍,倒是姐姐你,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昨日你都晕倒了”
“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边把她扶回屋里躺下,躺下过后的施青落才稍微缓了过来。
“倓儿,昨日我军伤亡如何?”
见两人说军事,花花被很有眼力见的退下了。
宇文倓叹了口气道:
“昨日我军战死人说共计三千人左右.....受伤两千人左右.....”
这对于本就没有多少兵力的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代价,但是若是不强攻,估计今日他们就会面临被两面夹击的情况了。
这段时间宇文倓虽没受什么伤,但是经历了那么多他未曾经历过的场面与战斗,他也很疲惫,因为施青落和宇文倓的接连受伤,等着他处理的军务也越来越多,他也每天都睡不好。
施青落看宇文倓眼下乌青,就知道他没睡好,便对他说道:
“倓儿,今日你好好休息,其他事情交给我来处理,郑啸昨日被我重伤,就算他从雍城调了援军过来,如今也只能接应他先回雍城,想必这几日也不会那么快攻城,我们也能喘息几日”
宇文倓点点头,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逞强,要是他们三个都倒下了,那刚收复的枫城就会被再度置于险境。
雍城内———
郑怀安看着床上躺着的父亲,脸色冰冷的吓人,昨日他带着兵快到枫城时,就见刘亥、郑印的属下背着受伤的父亲朝他们跑来。
刘亥在看到郑怀安的那一刻也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不知道郑印是否拦得住施青落,若是拦不住的话,他们可能就没有机会回到雍城了。
郑怀安见着三人,赶紧翻身下马,去接过郑啸,见郑啸已经昏迷不醒,偏过头看着刘亥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父亲为何伤得如此之重?”
刘亥带着些愤懑说道:
“赵深的那个徒弟严适和那个宇文...”
郑怀安在听到宇文两个字时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刘亥突然想起郑啸说过的话,生生把顾君两个字憋了回去。
“宇文倓,还有那个面具人在赤城的之时就伤了将军,昨日他们先是叫战,今日又强行攻城......”
听到不是宇文顾君时,郑怀安眸子里的光又暗了下来。
刘亥歇了口气又继续说道:
“今日敌军攻城之时,将军伤了严适,那面具人就跟发了疯一样,对将军穷追猛打,多亏了郑印副将拖住了那面具人,我和他才能带着将军逃脱”
郑怀安看着面前狼狈的两人,转头对自己的暗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