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尾巴上缠了厚厚的绷带,只能邦邦地杵到身后。因为要养尾巴的伤,他无法再化形。此外,他腿还瘸了一条,爬进来时,相当狼狈。
诡方白将无意地头从自己怀里掰出来,她便又受惊似的把住他地脖子,把脸塞到了肩膀后面。
胡玉还是有些震惊于眼前地场景,毕竟他一直站十四郎和无意地这一对,无意这么扒着别的男人,他都替十四郎吃醋。
胡玉弯了狐狸腿趴在地上,有些不满道:“城主,十四郎不是还没确定死了,您就打算开始挖墙脚?”
诡方白龙眼微怒,胡玉立刻闭上了嘴。
诡方白这才换了副温柔的“嘴脸”,轻轻拍着无意的背道:“无意,别怕,你快看看,这是谁?”
肩膀后的脑袋微微侧转过来。
胡玉立刻竖起耳朵,歪着狐狸脑袋朝她抛了个狐狸眼。
无意立刻又缩回到诡方白身后,拼命地摇头。
“不认识?不是,姐姐你什么意思?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你摇什么头?”胡玉忍不住起身,顾不上爪子还疼就想扒拉无意让她转身。
诡方白被她双手勒得有些窒息,只能无奈道:“你先出去吧,看来她伤得很重,谁都想不起来了!”
“哎,谁都想不起来凭什么只能想起你?诡方白,你是不是耍了什么手段?我跟你说,十四郎可是你兄弟,兄弟妻,不可欺……”
“把他给我拖出去,嘴巴封三天!”诡方白简直要被这个满嘴乱说的狐狸气死。
“许无意,你可不要忘了你的十四郎……呜呜……”
那看病的大妖终于确诊道:“应该是遭受冲击咱时失忆了,兴许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失忆?也好……
诡方白想到找到十四郎之前,无意能保持这样的状态也好,省得她再受打击。
诡方白屏退了所有人,才像哄孩子一样,哄着无意道:“快下来吧,周围没人了,别怕!”
无意颤抖着肩膀,缓缓从他脖子上下来,却把一双泪眼对上了诡方白。
“诡方白,我好怕,你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你为什么……竟敢……直呼我的名字?”
无意的眼泪瞬间如决堤一样,不受控制地哗哗而落,“你还是打算要离开我么?”
这一声控诉,带着三分愤怒,七分委屈,眉目中又含着恐惧和期待。
诡方白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无意,可眼前人明明又如此熟悉,一个念头轰地一声在他脑海中炸开。
“离……离鸢?”
无意不由分说,抱着他的脖子便吻了上去。
曾在梦中出现的场景结结实实地上演,可惜诡方白才是被动地一方。
眼泪和唇部的湿润落在他的喉结上时,诡方白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抖动的身子,只能狠狠掐着眼前人的身子,一面挣扎,一面拒绝道:“无意……不……不要这样……”
“诡方白,叫我阿鸢……”
面对怀中的阿鸢,诡方白几乎毫无招架之力,心中却尽是矛盾和纠结。他现在亲的,到底是哪个?
诡方白只得强迫怀中人与他分离,他撑着对方还要靠近的身子,盯着对方眼睛道:“你是离鸢,对不对?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