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容和清在众人的注视下夺过周泽手里的碗走到简源身边,手腕一翻,水兜头泼下。
“噗咳咳咳——”简源被呛的不轻,一个鲤鱼打挺醒了过来。
他一睁眼对上了容和清冷漠的目光,还没回过神,就听她说:“如此只能证明容如瑟和容翘是父王的孩子,可证明不了你肚子里的也是。”
她“啪”地一声摔了碗,吓得容翘一个哆嗦,怨愤地瞪着她。
“我设计让折柳假扮成你的样子戴上镣铐坐进囚车,再让人送信给简源向他求救,他马不停蹄就来劫囚车,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什么才算?”
容和清踱步到巫裁雪身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巫裁雪没想到是容和清策划了这一切,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怕是已经找到了不少证据,她若是否认,估计正中她下怀。
事到如今,她终于明白了,今晚这一场大戏就是为她和简源量身准备的,她之前的那些狡辩和装傻,都成了笑话。
按照安南王的性子,他怕是已经在心里给他们定了罪,不然不会直接滴血验亲。
如此她再拒不承认,也难逃一死。
巫裁雪忽觉天旋地转,耳边的声音都变得模糊起来。
“你胡说!我娘是父王的侧妃,简大人是父王的心腹,父王忽然把侧妃关起来,简大人自然要来问个清楚,怎么就成了劫囚车?你亲眼看见了?”容如瑟慌乱之下,说话不过脑子。
安南王面色没有丝毫缓和不说,反而更阴沉了。
容如瑟后知后觉自己犯了蠢,面上血色尽消。
巫裁雪绝望地闭了闭眼。
容和清拊掌而笑,“我确实是亲眼所见,而且不仅我看见了,父王也看得清清楚楚,简大人还唤巫侧妃裁雪呢,好生亲密啊。”
巫裁雪偏头看向简源,简源叹息一声,摇摇头,神情愧疚又带着几分认命的麻木。
铁证如山,就算她舌灿莲花,也无法为自己脱罪。
巫裁雪跌坐在地,长发颓然滑落。
见两人都不说话,安南王怒从心头起,呵道:“来人,取本王的鞭子来,本王今日就抽死这对奸夫淫妇!”
简源一惊,吃力地爬起来,“我招,我什么都招,求王爷放侧妃一马,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才背叛了王爷!”
他潸然泪下,哽咽道:“侧妃也是逼不得已,求王爷看在她为你生了一儿一女的份上,别给她上刑!”
巫裁雪诧异地看他一眼,没想到大难临头他还为自己求情开脱。
她陡然回神,挣开侍卫膝行上前跪在安南王脚边扯着他的袍角哀求道:“王爷,妾身有罪,妾身认!但二小姐和二公子是无辜的,求你放过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安南王额角青筋直跳,侧脸紧绷,忍了又忍,没忍住一脚把人踹倒。
“你有什么脸给他们求情?本王自问待你不薄,你呢?!这会儿你倒是知道丢人了,有你这样的生母,他们日后还如何谈婚论嫁?你让他们,让本王,让整个安南王府都沦为了笑柄!”
“娘——”
容如瑟和容翘惊呼一声,赶紧去扶巫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