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一条不知深浅的河。

河面上的拱桥傲然伫立，LED灯在桥身上交相映错，灯光斑驳寥落。不论远近，多瑙河的浪漫之风朝他们直直扑面而来，耳边就只差一首悠然婉转的歌。

河面上倒映着对岸鳞次栉比的高层建筑，无数灯光汇成金碧辉煌的不朽名画。

夜晚的河边微风徐徐，陈颂跟着姜九昭走上了桥。

“好看吗？”

姜九昭手肘放在护栏上，扭头轻声问。

陈颂呼吸一滞。

风凌乱了姜九昭的头发，几缕乖张的发丝扬起，打破了他平时一丝不苟的持重，不经意平添了性感和张扬。

光线不够亮，却将他的皮肤晕出光影。不知是夜晚的神秘性感成就了他的美，还是他的美才让这夜晚变得朦胧致命。

陈颂喉结滚动。

好看吗？

是在问景，还是问人？

他几乎情不自禁。

“好看。”

好看极了。

姜九昭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我没什么爱好，累了就喜欢吹风，这地方……也算是我在这儿的秘密基地了。”

陈颂目光沉沉。

“我是第一个见到你秘密基地的人吗？”

姜九昭点头：“是啊。”

“……”

黑暗掩示了危险，陈颂轻笑：“为什么带我来？”

“为什么？”姜九昭奇怪，随后笑着舒了口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他抬手捏了捏陈颂的脸。

“想带就带了。”

陈颂心跳如鼓，眼睛紧紧盯着姜九昭的唇。

他应该长高了些，看姜九昭的角度跟曾经不一样了。

肩膀也更宽了些，好像可以将姜九昭搂进怀里了。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想这些话。

他只知道。

他现在想抱紧他，亲上去。

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