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迎面而来的撞击让他生生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因为正在调整表带,所以现在手表已经完全飞了出去,不知生死。
董科抬手,轻轻抚了抚与他相撞的胸口,语气充满了抱歉:“不好意思啊,姜总,你没事吧?”
姜九昭低头在找手表,找了一圈刚看见,就被人一脚踩在了光滑的玻璃屏幕上。
他甚至都能听到表盘碎裂的声音。
董科好似才发现一般,连忙抬起脚,弯腰捡起来了这块灰头土脸的手表,在姜九昭面前晃了晃问:“这是你的表吗,姜总?”
姜九昭白了他一眼:“不用你赔,还我。”
董科连忙摆手:“不不不,该赔还是要赔……就是碎得有点厉害,要不我重新再给你买一块?”
姜九昭一把抢过手表,看都没看他:“不用。”
都下班了,还整这么一出,真是晦气。
姜九昭拎着手表的尸体回了家,刚到家门口,就把手表甩在了鞋柜上,金属与实木的碰撞产生了不小的声响,屋里面的陈颂闻声前来。
“怎么了?”
姜九昭没理他,去厨房把陈颂放进保温盒里的饭菜端出来,接连吃了好几口,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你吃过了?”
“吃过了。”陈颂走到鞋柜旁边,看到了姜九昭碎得连指针都没了的表盘,问了句:“今天复试感觉不太好……”
姜九昭愣了下:“怎么了?”
“台下老师坐了快二十个,一块儿问了我二十分钟……最重点的是,他们问的问题我根本听不懂。”
姜九昭噗嗤一笑:“正常,你难道没有听一听你前后的同学都复试的怎么样吗?”
陈颂点了点头:“听了,他们出来了都说死定了。”
“对啊!”
姜九昭回忆起来之前研究生复试的死亡二十分钟,觉得人生中最大的阴影也不过如此。
“所以你还担心什么?大家都听不懂。”
他揉了揉陈颂的脑袋:“信自己,陈小爷,你一定是研究生!”
这下,陈颂算是彻底解放了,只需要等着一周后的通知就可以了。
第二天,姜九昭出门前又说了一句:“今天晚上我不回来住了。”
陈颂胸前剧烈起伏了几下,几步走上前来。
“等下,哥。”
姜九昭还没转身,就感觉后颈的皮肤被湿润的气息包裹了,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陈颂喜欢亲他的脖子,但还是没挣扎,等他离开了,才转身无奈道:“好了,我尽量再快一些,等过了这几天,我天天在家陪你。”
陈颂乖巧地点头。
几天后,姜九昭刚从公司出来,就觉得神清气爽。
终于把那一堆破事儿整理得差不多了,能好好放个假回家歇歇。
走进车库的时候,他随便打量着四周,突然看到了拐角处有一个阴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