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底陆长生又一次经历头发疯狂生长的境遇。
好在那时的他正在书房书规划生医院内里布局细则,思来想去也只有皇家银行开业一事引发的变故。
至此,陆长生大概明白金手指的打开方式,只要能增强大明国运的举措被实施,他都能收获一定的米粒白光,更确切说是脑海中的剑影吸附白光点,实质化剑身的同时,自己这个宿主也会得到一定的增强。
如今陆长生就是在验证这件事,将长生医院尽快投入营运,在他看来,医疗的发展,也是能增强大明国运的举措。
为此,陆长生甚至把技术拍卖会都延后至长生医院开业。
陆长生的作息依旧规律,早上练完剑,就在中庭小作坊忙活,朱标三人也会掺和其中,毛手毛脚的同时,不断提出各种问题,求知欲满满。
陆长生乐得如此,毕竟按原来说的每日上午教授他们数理化新知识,让他有些犯难。他哪里记得那些教材,又怎能循序渐进教他们。倒不如在现场,遇上什么说什么,有时候也会跑题扯到别的,反正一个敢教,三个敢学。
自从朱标入驻,厨房膳食原材料种类更多样化了,结合陆长生指点的后世烹饪之道,府上所有人的伙食又上一个台阶。
下午陆长生不在府上,他得去不远处的另一座无名宅邸,教授一大帮子老中医,自然朱橚,徐妙锦也在其中。
陆长生哪里懂正规医学,不过是将一些后世人都知道的常识想到哪说到哪,比如细菌感染,病从口入,疫病传播途径,人体各大器官的作用,血型等等。
隔三差五还要亲自去工地一趟,主要是某几个特殊的地方要盯一盯。
医院主体构造建的极快,四栋楼同时拔地而起,皆以水泥、碎石、钢筋混制的楼板封顶。
这种平顶建筑,大明独一份。
在楼顶安放了巨大的异形水箱,除了覆盖大量保温材料,还凸出一块,专门用来加热,以便将热量传导进水箱内部。
为此还在楼顶特意建了一座小屋遮盖加热处,同时用来堆放冬日加热用的煤炭,也算给炉火工人一个居所。
水箱的补水,来自楼底建在天井里的机房,机房内部安装了两套蒸汽机组,缓存水箱,以及总是渗漏的划片水泵。
这里的安装,调试耗费了陆长生半个月功夫。
至于水泵轴封渗水,已是陆长生能处理的极限,毕竟靠铜衬套制作的轴密封,能达到这种效果已是不易。
午饭时间,段洪来报,
“少爷,丁德胜那里送来消息,上午医院冷房可用了,还有,您要的也已就位。”
陆长生点点头,
“老段你去依次找文静,福伯,铁匠他们,只说取为医院准备的东西即可。”
“那些玻璃制品记得轻拿轻放,下午我要在医院冷房教学,你在之前送去即可。”
“是,少爷。”
待段洪退去,朱标略带凝重问道,
“你说老四他们那帮人能下得去手吗?毕竟这种事在如今的世道,是要被人诟病的。”
“旁人我不知道,但你家老五,我敢肯定,他会下得去手。”
朱标不可知否。
陆长生想到什么又问,
“标哥,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你觉得夏元吉与解缙如何?”
朱标将两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直言不讳道,
“两人极为聪慧,或许是解缙年幼一岁,对新学接受的并不那么顺畅,尤其是数学及那些匠造技艺好像不是很感兴趣,反倒是对标点符号应用在经学典故上如饥似渴。”
陆长生接话道,
“解缙对经典更偏爱不足为奇,他早早就被冠以神童之名,更是《永乐大帝》的主编,以后丰润你的朱学,必是一大助力。”
朱标点点头,
“再有一个月,孩童启蒙的教材就能编写完成,倒是初级教材如今只是广泛罗列素材,待教化孩童期间,再作整编不迟。”
“只盼着有生之年能将适合科举取士的高级教材编纂完成,便死而无憾了!”
陆长生肯定地点头,
“标哥无需说丧气话,一旦将启蒙教材广施展天下,过不了十年八载,大明朝整体实力必超越历史任何朝代。”
“到那时,祖上有杂学经典的那些乡野贤达,必定纷纷来投,高级教材何愁不成?”
“所谓活到老,学到老,学问无止境,总会有后来人不断添砖加瓦。”
朱标提起茶碗,
“以茶代酒,敬大明未来!”
陆长生眸中带着深邃憧憬,
“敬未来!”
他少了“大明”二字,未来,谁知道呢?
反正从来没有真正的公平,哪怕记忆里的那个世界,那就相对公平吧,毕竟百姓又穷凶极欲,只要能安居乐业,供养些资本狗又如何!
“对了,标哥想好第一站去哪了吗?”
朱标被问住了,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个地名,突然福至心灵,
“老弟可是有心仪之地?”
“福建怎样?”
朱标飞快思索,福建,一个小地方,印象就一个字,穷。可是它靠近海边…,海寇…
想到什么,朱标一脸失落,
“老弟可是要离开京城?”
“哈哈哈哈,”
陆长生笑的畅快,什特么穿越客,今天捣鼓这个,明天拿出那个,无非刷剧情水文字,忒不爽利!
“我敬重的皇后娘娘如今安康!”
“长生医院很快可以落成!”
“大明少了4年靖难之役!”
“建州女真想来以秦王、晋王的脾气也是活不成了!”
“陛下重视海关后,那些典卖祖籍的国贼想来该收手了。”
“藩王勋贵以后再不用趴在国家身上吸血,与百姓抢耕地了!”
“兵卒也不会再沦落为饥不果腹的佃农…”
“即便没有我在匠造方面的提速,这样的大明未来也是不可限量的!”
“如此,我陆长生又岂能辜负上天的馈赠,当随心而活一世!”
朱标起身肃穆一礼,
“短短时日,不知不觉间,老弟已是作出如此多的大事,标代大明万民谢过长生!”
陆长生收敛笑意,摆摆手,
“标哥,依你看,陛下可会放我离去?”
朱标被问住了。
他爹首先是个皇帝,对于一身是宝的陆长生,会干脆放手吗?
朱标不敢想,皇位思考,若他在那个位置上,只怕他也舍不得啊。
可长生的一举一动尽在掌控,与软禁何异?
以长生老弟之才,本可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纵是选个小国当国主亦是轻而易举……
却是为了大明百姓,自缚手脚。
“为兄定会与父皇好好理论,尽力叫弟心想事成!”
朱标说的很没底气。
陆长生微笑点头。
只需安排福伯先行,至于自己,以如今的身手,夜深人静时,便是应天府高耸的城墙,又怎能挡住我的脚步?
做人有始有终,至少他老朱及一众皇亲国戚对我陆长生都是礼遇有加,若不告而别,于本心不合。
可人心经不起考验,何况是九五之尊,不管是老朱出于不舍还是不放心,终有可能破了这和谐局面。
倒不如拉上朱标先去福建落脚,慢慢淡出老朱的视线…
“我与标哥同行,想来陛下会安心些。”
朱标眸光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