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比前院大一圈,归置得很是整齐。肖十六指着一间偏房对曹小野说:“你就住这间吧。先收拾一下,一会到前边来。”
他扔给曹小野一小瓶药膏,交代了这几句,便拉着厚朴,转身要走。
厚朴怯生生的,看曹小野点了点头,便也跟着肖十六出去了。
俩人刚走,一个粗壮的女子便走了进来。女子嗓门很大:“你是医女吧!我是在厨房干活的牛婶子。哟哟,这都脏成什么样了!先换洗一下?”
曹小野有点不好意思:“婶,我没有换洗衣裳呢。”
牛婶见曹小野衣裳上血迹斑斑,却仍不掩细皮嫩肉的清秀模样,只道她是遇难被劫了,便说道:“那婶给你找几件换洗衣裳来。”
曹小野这两天来就吃了半个包子,饿得头晕眼花,还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吃的,还没等插上嘴,牛婶已经出去了。她只得撑着一口气,在屋檐下靠着柱子坐了下来。
很快,牛婶就拎着一个大桶和几件衣裳进来了。一进后院就看见小姑娘瘫坐在地上,面无血色的样子,牛婶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曹小野虚虚地应了一声:“婶,我好饿。”
牛婶大笑,明白了:“行,婶先去给你拿吃的。”
“婶,给我弟也拿一点。”曹小野又说道。
“放心。早上做的饼还剩不少呢,管够。”
不一会,牛婶便送过来两张饼:“吃吧,你弟那边我也给拿了。吃完收拾收拾就去前边,十一说一会让你去园子里给看看马。”
“还有,衣裳只有这些,你先凑合着穿。”
曹小野没听清楚什么看马,囫囵吞枣地把一张饼吃完,又腾挪着进屋喝了一碗水,总算缓过来了。
把门闩好,她小心翼翼地抬着腿,洗了个澡。又花了好一会工夫,忍痛把伤口清理干净,上了药。
前世当了那么久的医生,手术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台,却还是第一次给自己处理伤口。没有麻药,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的手在发抖,嘶~妈呀,真的疼好哎。
好在肖十六给的药膏很管用,涂上去凉丝丝的。就是量好小,只有一小瓶,涂一回就差不多用完了。曹小野打算回头问问十六哥这药谁配的,有没有方子,她得自己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