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之所以一直被宁建仁和那些仆人吃的死死的,最大原因就是她自己豁不出去。
一开始她没看清宁建仁真面目还情有可原,可后来都被赶去偏院等死了,竟也没完全死心。再则,她想要护着儿子,守着最后的脸面。
但江一舟则完全没有这些情感上的羁绊。
只要本舟不心动,本舟便铜皮铁骨!
江一舟回到房间,赶紧去入了个厕,解决生理问题。
然后把头发挽了一个髻子,又飞快地用原主的化妆品往脸上涂涂抹抹。
原主本就十分憔悴,因为病痛显得脸色枯黄,所以只需要稍稍修饰,看上就去如同四十来岁的妇人一般。
前后用了不到一刻钟,她靠近窗户凝神听了一会儿,然后开窗,翻了出去。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个时间段,宁建仁早已经出门,前院的人一般不会进来,而后院的人也不来这里。
原本中院除了两个近身服侍原主的芸欣玉翠外,还有两个粗使婆子。
这两人也早就倒戈,基本上跟其他人在聊天打屁,任由院中的花圃长满杂草,水池污浊不堪……
江一舟一路顺畅地来到左侧偏院,“轻车熟路”地找到那个狗洞——原主在这里生活了几年,对一砖一瓦都了如指掌,若不然先前也不会直接让芸欣从狗洞进来。
出了狗洞,江一舟沿着小路直奔福松镇,刘氏当铺。
…………“死当一百两银子。”
“行,就一百两吧。”
这个价格跟原主记忆中估算的差不多,还有昨天芸欣典当的那些首饰价格也比较公道,可见刘氏当铺能在小镇屹立几十年,越做越大,是有一定道理的。
“银票还是现银?”
江一舟:“六张十两,二十张一两,十两碎银,剩下的兑换成铜子。”
年轻伙计忍不住又看了江一舟一眼,心道,昨天来一个奇怪的客人,今天又来一个。
开了票据,仔细清点银票,称了十两碎银,铜子也换成大铜子和小铜子各一半。
大铜子更大更厚,一个相当于十个小铜子,使用起来更方便。
江一舟直接在当铺里将银票和碎银分别塞进腰带里裹好,再系回腰上,铜子也放了一半在袖袋里,一半在腰间挂着的荷包里。
伙计别开眼,直到这个奇怪女子离去才回过视线。
看起来面生的很,可是对这里非常熟悉又信任,着实奇怪。
江一舟从当铺出来便直接去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和稀粥,吃完后又让店家打包几个带着。
她今天的目的非常明确,去江家的铺子上看看。
福松镇上有八个铺子,三个米铺,三个杂货铺,还有两个陶器铺子,分别在福松镇的四个区里。
江家还有四个铺面,是出租的。
宁建仁肯定已经收复了一些,但肯定还有一些没收复。
她现在就是要确认,还有那些铺子是宁建仁还没攻略下来的。
再次感叹,原主被宁建仁困在后宅,几乎所有的记忆都是后宅那一亩三分地,现在连一个信息参照的都没有。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