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鬼火画了阴符，不用的话可以存在身。想卖，得画在纸，按照品相和功用，差不多十张一块。画阳符离不开纸、木、布、石这些载具。就算做了，也就活人能用。”

纸张对于鬼世界来说是稀缺物。

不是说什么纸都可以，以现代水准来说，只有宣纸行。

其实，宣纸这种东西，才是速的器灵塑型载体，起点低。

但宣纸这东西，现代人用的也不多。

大部分用的都是现代工业纸浆纸、再生纸或化学纸。

换句话来说……宣纸，其实也可以在鬼市卖？

姜渔火一下发现了“商机”。

就在他想多问两句时，忽然发现鬼市尽头忽然有些乱。

定睛看去，便见到不少人脸色慌张地往前走，但是又没急着跑。

看去，就像是在避讳着什么。

几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摊管明白了什么，看了姜渔火这里一眼，犹豫了下，转身迎了去，很快就与混乱根源相遇了。

看到这些个存在时，姜渔火不禁再次浑身一哆嗦。

目中所见，一群“怪物”涌了出来。

这些怪物乍看是牛头蛇身，细看，却是马的骷髅头生着牛角，双眼没有眼珠，没有鬼火，一片漆黑。

下身的“蛇身”其实也是裹在腾腾黑雾中的一条白骨。

白骨双手之，缠着一圈圈黑色锁链。

朽烂的破布条挂满整个枯骨，加黑雾包裹的下身，看着颇为飘忽。

远看一眼，都给人一种“森然可怖”之感。

见姜渔火忽然不说话，盯着一方向看，姑娘仿佛后知后觉，转头看去。

在看到这些“怪物”时，她也不禁皱眉。

“真晦气……尸陀灵怎么会来这……”

姜渔火看着正点头哈腰和尸陀灵交涉的摊管，收回眼神道：“这些尸陀灵是来干嘛的？”

“尸陀灵还能干嘛？稽查阴阳界，就跟……活人里的海关一样。”

“有活人混入了鬼市吗？”姜渔火问道。

“啧……谁知道呢……阴阳分界清楚，从来不许越界。但偶尔也会有活人来鬼界找机缘，鬼去活人世界作祟。按照规定，越界后各查各的。人界能查杀作祟的鬼或者遣送回来，鬼界也一样。”

“摊管还在交涉……”

“尸陀灵没有脑子，只会按照命令做事……人也好，鬼也罢，一旦被缠会很麻烦……活人会被吸干火气，大病一场，鬼直接被转化成尸陀灵……谁都不愿意沾这些瘟鬼——老板，我再加五块，卖不卖？”

“早加不就成了？”姜渔火笑了笑。

两个之间很有默契。

这姑娘从脑子里抽出两枚蝶珠，又拿出一张“伍圆”宝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