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舒展秦宛白就知道这事应该是稳了,毕竟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看好的,虽然这里工具不齐全有些限制她,但问题不大!!
“夫人现在觉得如何?”关良义上前询问。
“没之前痛了。”女人摆摆手声音还是软绵绵的,应该是早先被头疼折磨的没了力气。
秦宛白掐着时间,将银针拔了下来又过了一遍火,用干净的布擦了一下放回原处。
“这是要?”女人看着众人面露不解。
她这刚缓解了一下症状怎么就收手了。
“方才虽只是小试牛刀,我想大伙也应该明白。不知长者可否将银针卖于我?”秦宛白没忘记自己的正事,医者仁心她有,但现在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
又比如在外苦等的里正,时间久了终归是不好。
“姑娘的医术确实高明,可是这银针不卖。”老者眸子晦暗,想起另外一事嗓音跟着低了下来,“但是姑娘若是能治好我家夫人,这银针赠予你又何妨!”
“那我?”久久插不上话的女病人急了,怎么都不说她的事情了!
“夫人要想痊愈恐怕也只有依仗这位小姑娘了。”
“医者仁心但凡是我能医治的定当全力以赴,只是家中还有事要忙,怕是……”秦宛白故意透露出自己琐事缠身不能来回折腾。
关良义也趁机在老者耳边低语几句。
随后老者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怜惜和欣赏。
“听良义说,家中还有个跛脚的妇人?”
“正是,她是在下救命恩人的娘亲,欲买银针救治她,也救治天下更多的人。
“有心了。”
老者还没遇见如此有抱负的年轻人。
自嘲地笑了笑:“罢了罢了,这银针放在店里也是生灰落尘,倒不如把它交付到有心人的手里。”
“无功不受禄,我虽不知这银针究竟值多少,但我身上只有七百五十文,愿全部交出买它。”秦宛白不愿无故承情,掏出自己所有的家底。
“掌柜的开个价吧,就当是我付的看病钱。”女病人起身正了正声音,她听了半天也听明白了。
眼前这姑娘医术了得,这郎中怕是想收揽奈何女子推脱,自愿金钱交易可家境清寒,难以拿出手。
这不就便宜她了么,她也就这头疼的顽疾来这医馆不知道多少回了,每次拿了药回去就顶两三天。
还不像今天这般见效快。
要是这姑娘买了银针,或者她将银针买了去,让这小姑娘给她一人看病也挺不错的。
“柳老板,又在打什么主意?”老者笑了笑。
倒是让柳眉羞愧的红了脸,别人帮她看病她居然想挖墙脚。
“良义,去把银针包起来送给这位姑娘。”老者对着身后的人指使道。
“多谢割爱,若是可以便让尊夫人到奉贤村苏筝家找我就好,届时晚辈定当尽心尽力。”
“好好好!”老者顿时热泪盈眶,连连说了几个好。
被唤作柳老板的女人也偷偷将秦宛白的住址记了下来。
秦宛白拿到银针后还是悄悄将七百五十文放在关良义的手里。
“关叔,帮我把钱交给老伯。”
送秦宛白出来的关良义,觉得手里的财物有些烫手,他能想象一会回去后,师父暴跳如雷的样子,满脑的疑问:“为何你不亲自给?”
“我若当面给,老伯会误以为我是在婉拒治病一事。”
“筝娘,近来可好?”关良义又问起了苏筝的状况。
“一切尚好。”
“那便好。”关良义顿了顿想起前两日在大街上听见的风言风语:“我听苏家的人说,筝娘要嫁给县老爷?”
“是有此事但筝娘毫不知情,这一切都是她那个薄情寡义的爹筹划的,估计是想给自己铺路吧。”
“苏元明那个白眼狼?”关良义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是。”
“唉!到底是家门不幸,如日中天的徐家说易主就易主,狼子野心终究是见了天。”
“姑娘若是有办法便救救筝娘那孩子吧。”关良义说着说着落下两滴泪来。
秦宛白还是第一次见如此感性的男子。
她虽不知道奉贤村的人为何都维护苏筝一家,但她确实感受到了善意,如同筝娘接济她时一个样。
“里正叔久等了!”出了大门秦宛白小跑过去。
“那我们去找你婶子她们汇合。”
“好。”秦宛白点头。
里正走在路上找着话:“进去那么久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遇见一个病人,关叔让我把把脉。”
“关良义,老关?”里正念出一个人名震惊道。
“是。”
“那小子居然来县城了。”里正咂咂舌。
一路攀谈很快就来到摊位前。苏筝正和方婶说着话,眼睛一瞟刚好看到了秦宛白回来。
“秦宛白……”她忍不住的大喊一声。
秦宛白被她的情绪感染,扯出一个笑容来朝苏筝挥挥手。
“走吧!过去了。”里正也看了一眼方婶的位置提醒着秦宛白。
“此去可还顺利?”苏筝绕着她走了一圈。
“莫要担心很顺利。”秦宛白下意识的揉揉苏筝的脑袋,身子往苏筝那边倾用低沉的嗓音回答她。
“两人感情可真好。”方婶在一旁捂着嘴故意揶揄。
“你逗孩子们做什么。”
听着两个长辈的打趣,苏筝的脸一下爆红推开秦宛白结巴道:“你……你抱着我做甚?”
倒打一耙的本事让秦宛白瞪大眼睛,一副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惹得几人哈哈大笑起来。
“秦姑娘的户帖已经正式落在咱奉贤村了,以后就是奉贤村的一员。”
“里正放心有我秦某人一口吃的就有奉贤村一口喝的。”
“你这丫头倒是会来事,可我说的是那个意思吗?”里正故意黑着脸不悦道。
“秦宛白你可不会给我惹事生非,将奉贤村弄得鸡飞狗跳吧!”里正一转眼缓了态度,忐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