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白你来说。”徐氏心里虽然有气,但也不是是非不分,让秦宛白自己站出来说。
秦宛白一阵头疼,她什么也没干怎么就被人架在架子上接受“火烤”呢?
还有这筝娘就不能服一下软?没看见大娘一副不追究的样子吗?
“大娘,筝娘说的也没错,我这研究那个鱼嘛,你也瞧见了得燃很多柴。”迫于无奈的秦宛白只能承认下来,但她下一刻就把苏筝给卖了:“主要还是筝娘喜欢的紧。”
“姓秦的……”
“筝娘。”徐氏喝住苏筝的无礼。
秦宛白不敢将人逗的太过火,找了一件事将苏筝从徐氏的面前调开:“筝娘帮忙将鱼处理了呗。”
苏筝吧唧一下嘴,有徐氏撑腰她哪敢拒绝呀!气呼呼地出了里屋。
秦宛白在身后跟着她。
厨房空间小苏筝一个转身差点与秦宛白撞个满怀。
刮鳞破肚取出鱼里面的内脏。
“宛白……”苏筝有些不好意思的试探道。
“嗯?”秦宛白一直都知道苏筝心里憋了事想跟她说。
不然她也不会跟着苏筝来到厨房。
“春花姐的丈夫大牛哥病了,你能不能……”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宛白挥手打断,“你的主意还是她的?”
“是我的。”苏筝低着脑袋很不好意思,“下午去拾柴的小山上遇见了春花姐,我看她躲在那儿偷哭,没忍住地上去问了两句,才知道大牛哥病了,才会轮到春花姐出来。”这里面不妨有筝娘自己加改的词,但总体情况没变。
也算不上欺骗秦宛白。
“我知道了,我先把大娘这儿的事处理了,能去帮忙把鱼杀了吗?”
“全部吗?”苏筝想起那些鱼可不是一条两条有点摸不准。
“嗯。”秦宛白淡淡地应了一声。
苏筝走进厨房,伸出双手在桶里摁住其中一条拧了出来,用刀背朝着鱼脑袋就是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鱼被敲懵了,动了一下就一动不动,任人宰割。
刮鱼鳞破肚将里面不要的东西弄出来,用清水洗了一下鱼又将鱼切割成鱼片,弄完一条又接着弄下一条。
秦宛白一直有留意时间,觉得差不多后才起身将扎在徐氏腿上的银针取了下来,将银针过了一下火然后又收在布包里。
“大娘这些日子就不要出去了。”秦宛白指节摁在徐氏的大腿上一边下达医嘱。
徐氏忧心撇嘴道:“可菜园里的菜还需要照看呢!”
“这不是还有筝娘么!大娘现在的事情就是养好自己的腿,日后才能更好的照顾筝娘。”
“行,大娘听你的。”徐氏挣扎了一会也就想明白了。
知道眼下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秦宛白收拾好东西,又扶着徐氏回到床上躺着。动了动胳膊才想起还在厨房忙碌的筝娘,一下子记起这人之前给自己说的事情。
偷偷地溜进厨房去看苏筝忙到哪儿了,春花姐住的地方她不知道,要去给那个大牛哥看病还得有苏筝引路才行。
秦宛白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有些心疼的喊道:“筝娘……”
“宛白你忙完了?”苏筝转过身子,一手拿着菜刀额间还冒着细汗,欢快的回应秦宛白。
“嗯!你这儿还需多久?”秦宛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往苏筝的身前走去,掏出苏筝之前给她的手帕,为苏筝擦了擦薄汗。
“处理完这一条还有一条。”苏筝侧着身子瞄了一眼水桶。
秦宛白顿了一下与苏筝提议:“剩下的那一条就不处理了,留下来我们晚上煮。”
苏筝没有异议,在她的眼里这些鱼都是秦宛白买的,想要怎么处理都轮不到自己指手画脚。
虽然她也是真的想吃鱼肉,这一点她没有很明显的表现出来。
“那你先弄,我去柴房看看有没有能用上的药材。
在苏家的这些日子,秦宛白除了一开始那几天崴了脚没出门,之后的日子她可是央求着苏筝带她出去走走,其目的地都是一些后山什么的,打的什么主意苏筝也知道一些。
不过是在找一些用得上的药材。
不得不说的是,每一次进山秦宛白都有不少的收获,这一切还得谢谢奉贤村的村民不认识药材,才会让她捡个漏。
渐渐地柴房堆了不少药材。
不过在这儿最常见的还是风寒感冒咳嗽,以及常年累月造成的积劳成疾,这些病医治起来也不是很难。
在柴房里翻翻找找一番后,秦宛白还是找到了一株用处较多的药材,只是眼下有些难采,可眼下也没有其他药物可以平替,一咬牙还是揣进了怀里。
“宛白我好了!”苏筝站在院子里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有些着急道,“你可曾找到药了?”
“来了!”秦宛白从里面走了出来,理了理自己不整齐的衣服。
苏筝抿着小嘴走在前面带路,秦宛白偶尔偏过头去看这个小妮子,眉目拧成一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自小姑娘被大娘说了一顿后,秦宛白明确的感受到苏筝话少了,有些沉默。
具体是什么原因她不知道。
苏筝在一处较为破烂的房子前提下步子,秦宛白几乎是一瞬间就蹙起了眉头,和她预想的不一样。
她一直以为春花姐的处境会比苏筝好上许多,现在看来苏筝住的地方好太多了。
其实秦宛白不知道的是苏筝现在居住的地方是徐氏她爹,徐老爷之前住的祖宅,哪怕发家之后也没卖掉的一片净土,却因为年久未修缮苏筝她们刚搬进来那会差点被砸死。
后来还是里正和王伯以及一些邻居念及她们孤儿寡母帮忙修整了一下,顺便还数落一下苏元明不是个人。
用黄土堆起来的泥墙,摇摇欲坠的房顶!秦宛白是真的怕它突然倒了。
“宛白?”苏筝敲完门后发现秦宛白出神的站在原地。
“怎么了?”秦宛白抬起头茫然道。
苏筝还没开口木门发出咯吱声,是春花姐来开门了,苏筝只能打住自己要问的话。
“春花姐,我带宛白过来给大牛哥瞧瞧。”苏筝给她指了指身后的人。
秦宛白主动的上前一步朝春花姐点了点。
春华姐的眼睛红彤彤地,看上去好像是哭过一回了,苏筝喉咙微哽乱了分寸的问道:“春华姐可是出什么事了?”
春华姐一张口就是破碎的声音,再也忍不住的哭诉:“筝娘,大牛他好像又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