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还有个心眼,不过老伯不是那种人。”秦宛白戳了戳苏筝的额头。
“那我就放心大胆的收下了,你对修葺这个房子有什么想法吗?”
苏筝这么问的原因很简单,钱是秦宛白的,理应问问对方的想法。
“先去问问里正修葺一间屋子得用多少钱,咱们在根据现有的资金做规划。”
“好像是这么个理?”果然苏筝自己觉得把修屋子想的过于简单了,给徐氏打了一声招呼就往里正家走。
走在路上秦宛白一脸纵容的看着像只蝴蝶的苏筝,偶尔嘴角微微勾起,在苏筝看过来时又移开视线。
苏筝伸开双臂感受着徐徐清风,任由微风吹动青丝,她都不记得上一次这么放松是什么时候了。
自打秦宛白来之后,她比以前轻松了许多,不再是一个人支撑着家里。
“宛白你怎么那么聪明啊?”
走在前面的苏筝停下脚步,偏着脑袋一脸思考的样子。
“不过是见的得多了。”秦宛白随口说道。
这话不假她一个现代人可不就是见多识广么。
“既然你这么厉害,怎么还流落到这里?依照你这么聪明的脑袋肯定能赚很多钱。”
“呃。”秦宛白没想过苏筝会问她这种话有些惊讶。
现在想来她好像离开秦家已经很久了,也不知道秦秋池现在如何了。
可是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那个欺负秦秋池的原主已经死了,或许是她的到来导致的。可就算她不来原主也会在四年后死去。
“她”是死在秦秋池的刀口下,原主的一生在她过来时,就像放电影一样呈现在她的眼前。
到今日秦宛白依然记得秦秋池那双满含怨恨嗜血的眸子,亲手将刀推进原主的胸口,嘴里冷冰冰地喊着:“姐姐。”
不仅瘆人还让人觉得害怕。
所以秦宛白在秦老爷去世的后几个月,将家主的位置给了秦秋池,自己连夜逃出了秦家。
她想活下去。
在秦家的那几个月她连秦秋池的面都不敢见,还是下定决心要走时才接触一下。
接触的那两日她察觉到秦秋池内心的阴郁。
“因为筝娘收留了我呀!若不是筝娘我这会还不知道在哪儿流浪。”秦宛白摸着鼻子打算岔开话题。
“宛白才不会,不仅有脑子还医术高明。在哪儿都会闪闪发光,肯定是我捡了大便宜。”苏筝嘿嘿两声,傻乎乎地笑着。
“也就是你天真善良,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如果我当时骗你,什么都不会做,你将我带回家又该怎么办!”
苏筝不是没设想过这个结果,可她也不忍心一个姑娘流落在外,她当时也没想过将人留下来,只是想让她修整一下。
她终究是抵不过秦宛白利索的嘴皮子,在对方的夸夸其谈里逐渐沦陷。
最重要的是她没钱给阿娘看病,是秦宛白再三保证自己会医治阿娘。
苏筝是看在这一点才将人留了下来。
秦宛白一直遵守着一开始的诺言,一边教她如何卖饼赚钱,一边医治徐氏。
就连得来的钱也一一交给苏筝保管,美其名曰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