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宾馆的后巷街口灯光闪烁透着诡异,深巷里传来微弱的肉搏声,跟细碎的唾骂不堪入耳。
身形矮瘦的男孩夺过酒鬼的酒瓶,反应迅速举起重重砸在他的脑袋,吃痛的闷哼声溢出,对面的人神色惊愕的瞪大眼睛、
耳侧上方的脑袋鲜血直流,在他的粗糙铁青的脸颊上分布几道血柱滑落颈侧。
醉鬼视线模糊,颤抖的伸出手虚虚指着,呼吸不稳的有气无力骂道,“S崽子,狗杂的,敢打我?”
话刚说完,酒鬼便重重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男孩的眼眸布满狠厉的阴翳静静注视着,手上依旧握着残缺的玻璃瓶口正欲继续给他补上重重一击,楼上传来大声嚷嚷的声响,他冷目微顿丢掉手上的东西。
弯腰吃力的将人拉到墙边,喘着粗气拿着堆放着深巷里的纸皮木板掩盖住酒鬼的身躯、
本是十七岁的年纪,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身高滞留在一米六都没有,力气跟体型也比同龄人的差别的明显还要弱。
轮廓被隐藏在黑暗里随着动作起伏若隐若现,做事的冷静沉稳,干脆又利落。
等做完这一切深呼出一口气,站直身挺了挺稍稍紧绷僵硬的腰板,双手有些发干的疼,深夜的风时不时吹进巷子里像是有人在吹着阴森空灵的口哨回荡。
他早有打算,做完这一切报复这个畜牲就远远逃离这里,流浪比回那个臭气熏天的地方更幸福些。
从他记忆不稳定就被人贩子卖到这个地方给这个畜生做儿子,见证了打媳妇,喝酒暴怒,赌博的惊恐生活。
每天生活在狭小的房子胆战心惊,什么脏事都见过,有时候还要给他们端茶倒水,做牛做马,睡觉的地方只有狭小的木板床外加脏兮兮的被褥。
他一直都在等一年又一年无数个漫长的日日夜夜,今晚终于等人喝醉给骗到这里给他狠狠的砸,见血了心里才痛快。
迈步走出巷子外面的灯光有些刺眼的挡了挡眼,穿着的上衣咯吱窝有些凉意吹进,那里破了个洞,他不会缝补,他的养母被人渣打跑了没再回来。
瘦削矮小的身子骨站在街道边引起了来往路人的关注,那是异样,带着可怜的眼神,抬眸看天上半圆的月亮,如果他没有被拐会不会活的比这更好,亲生父母又是谁,有没有忘记他的存在。
脚上是双不合脚裂开的拖鞋脚丫子黑乎,往哪边走都是迷惘的路,身无分文的只有挨饿的份。
璀璨的街道黯淡无光的行走,香味满街飘香,店铺,小摊里的食物他只见过少数大多数都没吃过,低垂着头口水吞咽,肚子里只有自己知道发出咕噜的响声。